他的双刀狂暴的落下,特质的刀刃每一次都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响彻天际的轰鸣如同雷神挥动的战锤。
而玉壶只能在压迫下不断倒退,鲜血不断的的飞溅又在瞬间被爆炸淹没,他的身体恢复速度甚至已经开始赶不眼前这个人类狂暴的进攻速度,狭长的身体此刻已经变成了累赘,血痕在支离破碎的废墟中不断蔓延。
他能够做到的似乎只有不断的伸出手护住脆弱的脖颈,而好在他有很多只手。
只是……又能护住几时?
“不不不……不!我不要死!”
玉壶开始慌了。
血鬼术·千针万刺·鱼杀!
他身的其中一条手臂掌心中诡异的生长出一枚新的‘壶’,这枚壶很小,似乎并不是用来容纳身体的。
很快,腐臭的液体从壶中涌出,伴随着液体涌出的还有无数条怪异的‘鱼’。
这些鱼跟玉壶一样,身体像是用各种不同种类的鱼类拼凑而成。
它们涌出壶之后很快锁定了目标,朝着眼前的宇髓天元喷射出无数枚锋利的尖刺。
“这就是你的挣扎?可笑!”
宇髓天元手中双刀挥舞的速度骤然加快。
音之呼吸·四之型·响斩无间!
硕大的双刀在他手中举重若轻,飞速旋转,斩断了飞射而来的尖刺,碰撞时还在身前产生了范围性的爆炸,仿佛屏障一般将眼前之鬼的血鬼术完全化解。
爆炸带起的劲风吹散了额头的护额,宇髓天元银白色的长发在狂风中飞舞,火光映照在他的脸,狂暴的笑容丝毫未减。
刚用完血鬼术的玉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本以为能中断眼前人类狂暴的进攻,却没想到自己的能力如此轻易就被化解。还没等他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身体就像是失重一般倒飞出去。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镶嵌在堆积的废墟当中。
宇髓天元停下手中的日轮刀,扭着脖子缓步朝着玉壶走去,低头俯视着不远处怀疑鬼生的玉壶,“弦之伍?就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已经站在了鬼难以企及的高度。玉壶挣扎着从废墟中爬出来,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渐行渐近的男人,火焰燃烧着木材,灼热的火星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脸颊,然而他仿佛陷入了呆滞中完全没能感觉到。
眼前的家伙真的是人类吗?玉壶完全不能理解,因为从理论来讲,人类完全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身体能力。
就连鬼当中能有这样出色的肉体力量的鬼都很少,他能够想到的只有猗窝座、黑死牟以及……那位大人。眼前这个人类与这几位相比略有不足,但是仍然不可思议。
“那位大人的警觉是正确的,真的不能再让这些人类发展下去了!”
玉壶终于明白了无惨为什么会同时派出三位弦之鬼来到这里设下陷阱。
如今的局面已经与过往的几百年完全不同了,当时是鬼杀队要几位柱合力才能战胜弦,现在或许已经颠倒过来了。
可是他感觉自己似乎领悟得有些为时过晚了。
因为那位大人还是过于低估了鬼杀队现在的实力以及团结程度,原本计划是三位弦之鬼潜伏在这里,只要有柱钩就合力击破,可是谁知道这些家伙不仅一个个强得离谱还喜欢抱团,这还玩儿尼玛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玉壶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心中无比焦急。
“你应该从未和实力比自己强的强者战斗过吧?”
宇髓天元看着眼前慌乱的恶鬼脸浮现出一丝不屑,“只会欺凌弱小?”
“少嚣张了,人类!”
玉壶面目狰狞的盯着眼前的人类,“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呵——”
宇髓天元气笑了。
他已经不想与这种家伙讨论这样的问题了。
因为他们之间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人类的柱会为了守护黎明前的黑暗奋战到底,无论眼前的敌人究竟有多强,而眼前这只恶鬼呢?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已经失去了战意。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宇髓天元居高临下,抬起了手中的日轮刀。
“人类,你真的以为吃定我了吗?”
玉壶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他一直在等这个人类接近,接近他的血鬼术发动的距离!
血鬼术·水狱钵!
之前的血鬼术只是铺垫而已,那些原本散落在各处的带着腐臭气息的水并没有因为附近的高温蒸发掉。
这些都是带着剧毒的毒液!
突兀的,毒液瞬间朝着宇髓天元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壶’状的水狱将他囚禁于内部。
这就是玉壶的必杀技。
这样的水狱对于猎鬼者来说是要挣脱是很困难的,因为在水中无法呼吸,呼吸法自然也已经被封死,而且这里面可是剧毒,同时液体可以极大程度的卸力,在中毒和无处着力的情况下,被困在这个牢笼中的人类是无法自由使用力量挣脱的!
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颠倒,可是……
等等!玉壶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惊恐。
因为情况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