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整个身体,也一样无用,因为人是没办法防御来自背后的攻击的。
如果此刻茶渡泰虎能够看清这只虚的脸,那么他大概能和一旁黑崎夏梨一样看见对方面具上狰狞的笑容。
这不是错觉,这家伙是真的在笑。
绝大部分弱小的虚没有思想只凭本能行动,当然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但这只虚很显然不属于那部分。
换句话说它比一般的虚要强得多。
轰
地面的一瞬间崩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是这只虚脚踏地面引起的,就在茶渡泰虎浮空的这短暂的时间里,这只虚像是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爆发出它出现在茶渡面前最强的速度与力量。
茶渡泰虎视野中的阴影在靠近的一瞬间消失了。
下一刻,他感觉到了从背后传来的剧痛。随后他的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朝着远处再次倒飞而出。
而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样能够轻松的爬起来了。
“!!”
捂住嘴巴的黑崎夏梨看见茶渡泰虎倒下,顿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该怎么办?逃吗?可是她要是逃走了那个大叔会怎么样?黑崎夏梨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早就应该逃走了,毕竟她留在这里也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怎怎么回事!?”
身后传来的惊呼声将黑崎夏梨从思考中拉回现实。
是她那些同学们听见这里的动静过来了。
“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是是啊!那个大叔怎么会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难道你和他打架了吗?你赢了?怎么可能!?”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黑崎夏梨的脑子一时间宕机了那么一瞬。
“笨蛋,你们过来这里干嘛!快走!”反应过来之后她几乎是咆哮着喊话。
但没有人听她的。
“哈?你这家伙什么态度啊!我们可是担心你才过来的唉!”
最后,她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这下好了,又要多死几个人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怪物一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就是她的同学们背后。
怪物的阴影已经将几个少年完全笼罩,但他们依旧毫无察觉。
“或许这样无知的死去也是一种幸运?”
黑崎夏梨看着那怪物脸上的狞笑,不知为何,感到很不甘。
她握紧了拳头,但是却无能为力。
现在她十分确信那怪物是真的在冲着自己笑,因为他们的视线已经交汇了。
“你能看见我对吧人类?很绝望吧?很无助吧?很愤恨吧?你的朋友们,将会在你的面前被我无情碾碎。然后你也一样!”
她甚至感觉自己读懂了对方那微眯的眼睛中所传达的意思,这是无情的嘲讽。
“泰虎你又跟人打架了吗?”
意识朦胧中,茶渡泰虎似乎听见了远在天国的祖父的声音。
“我这是已经死了吗?”
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空白之地。眼前是仿佛碎片一般的一幕幕有些模糊但很熟悉的画面。
“打了别人又能如何?”
“去伤害那些曾经欺负自己的人又能得到什么?”
他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沉默的站在空地中,从小就健壮的体魄,褐色的皮肤,还有那卷曲的深褐色头发,左肩上纹着的被蛇缠绕的双翼心刺青,还有蛇身上的缎带上刺着的文字爱与死。
这个少年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就是曾经的他自己。
而少年的身前,是一道伟岸的身影。
那是一个老人,一个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老人,他的祖父奥斯卡皇金迪拉洛沙。
老人叼着香烟的嘴角露出柔和的笑容,轻轻蹲在与眼前的少年对视,目光里没有责备,有的只是灼热的信奈。因为他似乎坚信眼前的少年,能够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泰虎,你很强悍。”
“你很高大。”
“你很完美。”
“你天生就拥有着别人梦寐以求的神明所赐予的一切。你可以去欺负别人,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至少在这里,在这个世界是这样的。不过你要记住,我希望你能始终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仿佛跨越时空一般,茶渡泰虎再次听见了祖父对他的期许。
这些话是对曾经那个暴躁暴力的少年说的。
正因为有祖父的教诲,他才没有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他才明白,自己这强大有力的拳头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不过爷爷我的力量好像到此为止了,毕竟我都来到了这里。”
茶渡看着不远处蹲在少年面前的老人,有些失落。
他曾经听说过人在死前会回忆起自己最重要的人,而现在的一幕不正是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吗?
这似乎正应证着他的想法他已经要死了。
“不,孩子,还远远不够。”
“额?”
茶渡疑惑的抬头。
他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在他眼前的应该只是回忆才对。
可面前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