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包裹进去。
“裁决之理非你非我,把一切都交给夜晚吧。”
不知何时变成人形的黑暗,把手放在男人的头上,发出淡淡的声响。
“在轻微睡眠的另一边,安稳地醒来吧”
之后,不知何时黑暗已经从房间里消失了,之后,只剩下一个以一副安心的表情闭上眼睛,不再需要呼吸了的老人。
因为憧憬魔术。
因为这样孩子气的理由,坚持走在魔术社会和美国的阴影里的男人,对他来说,这也许是一个过分平静的结局。
············
現在斯诺菲尔德肉食加工厂
因为装备了巨大机械的英灵与阿尔喀德斯之间的战斗,肉食工厂已经处于毁坏的状态。
但是,现在正在弗朗索瓦·普雷拉蒂的宝具掩护下进行复原。
在这个扭曲状态下的空间中,身为阿尔喀德斯的Maser的魔术师巴兹迪洛特·科蒂利奥正在收集未被破坏的要素】,在肉食工厂里再建简单的工房。
远远地看着放置在那里的魔术的通讯机与某处取得联系的巴兹迪洛特的身姿,作为部下的斯库拉迪奥家族的魔术师们互相小声交流着。
“喂…巴兹迪洛特先生,都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你不知道吗?那个人很特别的。一天睡几秒的话好像可以正常活动。”
“……真的假的?那.....用魔术坚持几天的话,还是能理解的。”
“不只是这样,连吃饭也是最低限度的。有传言说,曾经为了追杀在雪山深处建设工房的敌对魔术使,连续30天不吃不喝,最后终于将之逼入绝境。”
小声说着这些的魔术师们,用惊恐地眼神看向正在作业中的上司。
“和那个人是一边的真是太好了…面对如此可怕的英灵,一步也不退缩。”
“是啊,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是怎样的魔术师,但是根本没法想象他会输。”
他们虽然是魔术师,但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但是,与这些人不同的,一个沉着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工厂里回响。
“不……巴兹迪洛特并不是无敌的,他本人也未曾隐瞒,也受到过不少挫折。”
这个男人,正是在巴兹迪洛特的手下待的时间最长的人。
他是作为被被敌对魔术师调包了的部下的补充而来的,在斯库拉迪奥家族当中也是位居上位的魔术师——尽管如此,与巴兹迪洛特相比还是处于相形见拙的位置。
这位老练的魔术师,向家族的年轻人讲述起了巴兹迪洛特当年的事情。
“他曾经被教会的代行者打到濒死,被自由魔术师狮子劫先下手为强、被戴家族的玛格罗打烂了半边肺叶、曾被僧侣戴格兰烧掉了大半的魔术回路。还曾经和马维尔商会一个叫做伍的家伙,斗了个两败俱伤。本来,在来到我们家族之前,他和修本海姆修道院这个在时钟塔也很有名的组织为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是、是这样吗?”
“那个人真正恐怖的地方在于,他从不曾屈服过。不管内脏腐烂,还是被威胁要在眼前将他的恋人的脖子扭断,他连眉毛都不动一下。而威胁他要扭断恋人脖子的那个家伙…还打算趁着巴兹迪洛特动摇的时候,施展魔术,这下他可猜错了。”
对着一边点着烟一边淡淡地说着的魔术师,周围的部下们屏住呼吸,出声问道:
“…那个魔术师最后怎么样了?”
“还是一样的,和他的同伙一起,被扔到那个机器里,变成魔力结晶了。嘛,只不过他比起其他人哭得更惨就是了。”
在男人的视线前方正是由魔术师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开发的将人的生命力变化为魔力结晶的巨大机器。因为在前几天与巨大的英灵的战斗中破损了,所以现在正处于不能运转的状态。
虽说如此,但是在圣杯战争期间,为了让阿尔喀德斯发挥全部力量,有着充分的结晶储备,所以没有问题。
“嘛,那个人将自己的生命和家人全都献给了加尔瓦罗索·斯库拉迪奥老爷…那个人会哭会叫喊什么的,我从……”
淡淡地讲述着这一切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工坊里进行通信作业的巴兹迪洛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向了肉类工厂后面的仓库。
“巴兹迪洛特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他去仓库要做什么,没有得到指示的部下只能这样等着。
于是,在一会之后—
巴兹迪洛特从大打开的仓库门中现身。然后,看到他的身姿,部下的魔术师们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右手拿着一个乐器。
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乐器的话,就不会那么吃惊了。不,即使那是用人皮制成的琴弦,他们应该也不会感到惊讶吧。
问题是,那个乐器的种类。
巴兹迪洛特抓住的是比他的身体还要巨大的钢琴。
“……”
无法理解,魔术师们之间沉默不语。
──?
──啊,不…钢琴…诶?
乍一看,那黑色的块状看上去像是在被拖着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