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5.王与王(2 / 3)

动权就让给Archer无妨。但只允许他放出一击。不等他采取后续动作,“王之军队”就会把那黄金的孤影蹂躏致死。

这样一来,关键就在于如何撑过第一击。对方可是以无双的宝物为豪的Archer,他肯定有赌在这一击上的理由。

对军宝物?

对城宝物?

或者说是狙击型的对人宝物,对方打算擒贼先擒王,一举射杀冲锋在前的Rider吗……

“轰”伴着飓风的声声轰鸣,Archer的剑柄中迸发出膨大的魔力。

“醒来吧,EmumaElish。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

EmumaElish——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黄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Archer将剑一挥而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

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在驱马疾驰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现出了无底深渊。

“唔!?”

Rider立时发觉到了脚下的危机,但疾驰的布塞法鲁斯势头实在太猛,已经任谁都无力制止了。

“呜——”

韦伯见坠落深渊的命运已经无可避免,咬紧牙关把那声悲鸣硬是吞了回去。话虽如此,这点危机在他跨下的马和骑手眼中简直不值一提。

“哈!”

随着Rider缰绳一挥,神马后蹄猛蹬,高高跃入了空中。

那跳跃、那浮空都让人深深捏了一把汗。正当韦伯以为这一瞬将无限持续下去时,布塞法鲁斯已经再度踏上了对岸的大地。

没有什么时间供他们喘息了。韦伯一看到后续骑兵队的惨状,登时脸色惨白。

坐骑不及布塞法鲁斯的禁卫兵团没能跨过这道天堑,如同雪崩般无助地向地狱深渊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后的骑兵们虽然在间不容发之际停了下来,逃过了一劫,但这场惨剧才刚刚拉开帷幕。

“小子,抓紧了!”

Rider一声叱咤,抱着韦伯紧紧抓住了布塞法鲁斯的鬃毛。

就在察觉到危机的神马退往安全处之时,地上的裂缝愈发扩大,将周围的土地和骑兵们一并吞了下去。

不——岂止是大地。龟裂从地平面一直扩伸到了虚空,使空间扭曲,大气上流,伴着逆卷的狂风将周围的一切都吹向了虚无的尽头。

“这、这是……”

就算是征服王,也被这光景惊得无言以对。

英雄王所持的乖离剑,那一击所刺穿的不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际在内的整个世界。它的攻击,已经不能用命中与否、威力如何来形容了。士兵、马匹、沙尘、天空——以被斩断的空间为凭依的一切一切,都被卷入了通往虚无的漩涡之中,消失殆尽。

就在布塞法鲁斯使劲撑住四蹄,竭力反抗着真空的气压差之时,“王之军队”所生成的热沙大地也无时无刻不在四下龟裂、土崩瓦解,如同即将流尽的砂石般流向虚无的深渊。

一剑挥落之前,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

一剑挥落之后,新的法则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开天辟地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这早已超出了对城宝具的范畴。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这才是让英雄王自诩为超越者的“对界宝具”的真实面目。

天空坠落、大地崩裂,一切归于虚无。在无尽的黑夜中,只有Archer的乖离剑灿然生辉。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开辟之星,堂堂宣告着破灭的终结。

Rider和韦伯都没能见证这一切。Rider的固有结界本是由召唤出的全体英灵的总魔力所维持的。在整个世界彻底消失之前,失去半数部队的结界已经出现了破绽,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则再次回到了应有的姿态。

之后,就像从梦中醒来一般,载着两人的布塞法鲁斯在夜间的冬木大桥上着地了。

在大桥对岸,黄金的Archer宛尔微笑着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双方的位置关系没有任何变化,整个战局就像被回溯到了初始之时一般。

唯一能够证实变化的,就是Archer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转低吼着的乖离剑。

而无法忽视的致命变化就是——Rider的王牌“王之军队”已经消失了。

“Rider……”

见自己的Master脸色惨白地仰望着自己,高大的Servant表情郑重地问道。

“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

“……哎?”

“韦伯·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