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以外的事情吧。
雁夜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原本身在冰冷的黑暗中,但现在他却感觉异样的热,连呼吸都很艰难。好像还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说不定是自己的身体被烧焦了,但无所谓。反正身体也动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Berserker的战斗,还有,救出樱。
樱——啊啊,真想再见她一次。好想看到那孩子。
但凛就不行了,不能再见她。不可以再看到她——不对,这又是为什么呢?
光是思考就会觉得疼痛。大脑,意识和灵魂都在被挤压。
有点不对劲。好像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有问题。
虽然察觉到了异样,但雁夜的思考很快便再次被卷入了无尽的的痛苦中。
好痛——
只有疼痛。难受——
不知是第几次,自己被击飞到了半空中。
不知是第几次,自己被毫不费力的打倒在地。
Saber已经放弃计数,因为她已经记不清了。
什么最强的执剑Servant,这是谁胡编乱造出来的——现在的她就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面对Berserker挥舞的黑色长剑,她只能放弃抵抗遭受攻击,连一次象样的反击都做不到。她甚至不会因此而感到不甘。沉寂在绝望中的内心早就没有了一点斗志。她不再是那个被称作龙的化身的英勇骑士王。这实在太过悲惨,令人悲叹。
自己应该是要去救爱丽丝菲尔的,她们曾发誓要共举圣杯。不能在这里低头,她心里明明很清楚。
但是,赢不了。面对那个男人,那把剑,根本不可能取胜。
“无毁的湖光”——与亚瑟王的“誓约胜利之剑”成对,人们从精灵处得到的至高宝剑。
那把剑被染的漆黑,他身上充满了怨念的魔力使其佩剑也堕落成了狂战士的剑。
他原本是那个受众人景仰,独一无二的“完美骑士”,他是绽放在骑士道险峻峰顶上的花朵。他的身影和做派,曾是所有骑士为志向的人们的至宝。
而他却委身于狂乱。红色的双眸翻滚着憎恶,同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他吼着,我恨你。
他吼着,我诅咒你。
究竟怎样才能躲开他充满憎恶挥下的剑呢?
无法正视。视线在泪水中朦胧,双腿无力的弯下。Saber此时拼劲全力所能做到的,只有在受到致命一击前护住身体。
兰斯洛特卿。湖之骑士。
现在想来,能看出其真身的线索其实比比皆是。
他曾为了朋友的名誉而隐匿姓名,乔装参加赛马。即使落入陷阱,赤手空拳面对敌人的利刃,他凭借高超的武艺仅仅使用了榆树枝便取得了胜利。
但就算察觉到了,Saber也一定不会承认。受人敬仰的他,居然会沦落为Berserker——他怎么可能就是那个“湖之骑士”?
Saber原本相信,他们是朋友。就算是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理由而兵戎相见,但内心依然是相同的。一方是体现骑士道的臣子,一方是体现骑士道的王者。
但是,难道这样的羁绊,也只是她一个人天真的幻想吗?
他不曾原谅,不能接受。他死了之后,还在用怨恨诅咒那样的结局,那样的悲惨命运。
兰斯洛特与格尼薇儿相爱——阿尔托莉亚却没有将这无可解脱的不义行为视作背信弃义,这一切都是因为王隐匿了性别造成的。必须终身背负这一矛盾的,是格尼薇儿。
阿尔托莉亚理解这份牺牲的沉重,并对他表示感谢。同时,戏中也有愧意。但对于爱上她的人兰斯洛特这一点,她甚至感到欣慰。这个与王有着同样理想的人不会令国家陷入危机,她相信他会与自己共同分担责任。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虽然身陷踏入不义之道的苦恼,但他还是在暗中支撑着格尼薇儿,支撑着王。
之所以会被当作丑闻揭露,使得二人不得不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也是那些仇视卡莫洛特的叛徒们一手策划的。由于兰斯洛特无法坐视心爱的女子被杀,阿尔托莉亚不得不以王的身份将其进行处决。
谁都没错,正因为每个人都是正确的,才酿成了悲剧。
这样说来,阿尔托莉亚一直都以王的身份抬头挺胸战斗到了最后。
所以,在面对那个山丘上,被鲜血染红的战场时,她能与上天争辩命运的不公。
如果贯彻了争取的道路却无法得到正确的结果,那么有错的一定是上天。
那么如果有可以实现奇迹的圣杯,她才能永远高昂着头。正因为坚信,她才会战斗。
但是——
“■■■■■■!!”
在无毁的湖光不厌其烦的猛攻下,Saber的圣剑发出了呻吟。这柄约定了胜利的光之剑,在失去斗志的主人手里早已没有了任何意义。Berserker不停的斥责着无法反击只是一味防御的Saber。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解放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其剑术根本不是以前的水平可以相比的。就算Saber此刻无伤,也未必能抵抗住那强大的气势。
但面对对手凶猛的攻势以及手脚早已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