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姐妹姚桃,想起姚桃母女俩的亡,心里涌起无尽的悲伤。
三年前,姚桃母女俩回京时遇到山匪死了。
更让她难受的是,今年夏天,传出姚大将军叛离大周、降了南诏的消息。
她了解姚大将军,知道他是一个忠义之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可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让她惶急不已。
褚映玉终于忍不住问:“王爷,姚大将军为何要降南诏?”
陆玄愔摘了一朵桃花递给她,闻言神色微顿,说道:“他没降。”
“真的?”褚映玉面露惊喜之色,她就知道姚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那为何传出那样的消息?”
陆玄愔将姚将军的妻女当年死亡的真相告诉她。
这是荣亲王所为,目的是重创姚大将军,想让荣亲王的人拿到西南的兵权。陆玄愔后来和姚大将军联系过,姚大将军故意做出降了南诏的假相,其实早在年前,他就秘密回到京城,向圣人禀明这事。
褚映玉双眼泛红,满脸恨意,“原来是荣亲王……他为何?”
对无辜的妇孺出手,简直畜生不如!
陆玄愔轻声道:“他是……前朝、余孽。”
闻言,褚映玉愣了好久,第一次请求他:“王爷,请您一定要让荣亲王得到处罚,我求您……”
她的身体在颤抖,神色悲痛。
她视为母亲的姚夫人,视为姐妹的姚桃,死在那些人的阴谋之中,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陆玄愔心疼地将她拥入怀。
其实
不用她请求,光是荣亲王是前朝余孽这事,就必死无疑,更不用说他们做的还是谋朝篡位之事,更不能容忍。
等褚映玉收拾好情绪,又问道:“圣人知道这事吗?”
陆玄愔坦然地看她,“不知。”
知道这事的,只有皇后和他。
这便有些微妙了,皇后和雍王都知道这事,偏偏他们都没有告诉那位置上的皇帝。在皇帝心里,荣亲王这位皇弟的地位非比寻常,对荣亲王从来没有怀疑,对其荣宠不断。
若是皇帝知道荣亲王的真正身份,只怕会受到打击罢?
褚映玉甚至已经能预感到即将迎来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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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中秋宫宴,圣人中毒,陆玄愔被紧急召入宫,整个京城进入戒严。
接着,安王和荣亲王叛乱,圣人驾崩。
雍王陆玄愔平定叛乱,在定王和朝臣的支持下,登基为帝,雍王妃褚映玉被册封为皇后。
时隔一年,褚映玉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
就在册封为皇后的当天,宫里传出皇后有孕的消息,举国欢庆。
褚映玉坐在龙床上,轻轻地抚着肚子,神色有些复杂。
已经成为皇帝的陆玄愔围着她,紧张不已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抬起眼,看着面前身着衮冕的男人,明明一身威仪,偏偏满脸紧张,然后笑了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呢。”
去年这个时候,她差点就死了,盼着他赶紧回来。
如今不过一年,两人的感情日益和睦,甚至他已为帝、她为后,而她也怀上他的孩子,再无人能欺他们。
陆玄愔先是松口气,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和脸蛋,温声问:“累不累?哪里、不舒服?”
今儿忙了一天,又确诊出她怀有身孕,总担心会累着她。
褚映玉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不免失笑:“还好,其实除了累点,没什么感觉。”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一个月有余,她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新生命的到来总是让人喜悦的,更何况这孩子来得如此及时,让初为父母的两人满心期盼。
两人聊了会儿还没出生的孩子,突然想到什么,褚映玉问:“陆玄愔,我听说前几天,朝堂上有大臣提出选秀之事,可有这事?”
大概是两人的相处越发和睦,褚映玉在他面前已经很少用敬称,十分自在。
甚至有时候,她还会直呼他的名字。
陆玄愔自然是喜欢她如此,在他心里,他从来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她的夫君,而她是他的妻子。
两人之间是平等的。
就连手中的权柄,在他看来,他的妻子有那能力,同样能分权给她。
“有你,就够了。”陆玄愔坦然地说。
他没准备选秀,登基第一年不会,以后也不会。
褚映玉定定地看他半晌,说道:“你不后悔?”
“不悔。”他轻抚她的脸,她的容颜已经恢复往昔,在他眼里,没有比她更美好的姑娘。
有她就够了。
褚映玉靠在他怀里,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知道他的性格,是个重承诺之人,且说到做到,既然他这么说,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打破这个誓言。
这一刻,她心里的种种胆怯、介怀和苦闷都消失,只剩下被呵护的暖意。
她说:“陆玄愔,你知道吗?我很庆幸遇到你。”
这辈子,她最大的幸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