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快,还不给你水哥!知道东西多贵吗你就接?”
陈庆江急着上去夺下顺子嘴里的桃酥,给顺子都吓得呆住了。
梁渠上前一步拦住陈庆江。
“陈叔,你这话说得的,东西买来就是吃的,进谁肚子不都一样,哪有什么糟践不糟践的?那些老爷们天天吃,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还能尝出不一样的味来?
顺子别怕,让你吃你就吃,东西是我的,你爹还能管到我的东西?”
“那能一样吗?顺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陈庆江又喊了一遍,因为着急,声音大了些。
立在原地的小顺子苦着一张脸,听到说贵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敢再吃了,将自己啃过的一圈掰碎下来,双手捧着又要还给梁渠。
“陈叔!你再这样我下次就不来了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庆江,干什么呢你?我刚才这么和你说的?怎么转眼就忘!”屋内的陈仁行听到动静还以为两个人吵起来了,披着衣服追了出来,对着陈庆江就是一通臭骂。
“爹,不是,我,这......”陈庆江实着实委屈,不知如何辩解,被骂得像个儿子一样。
哦,本来就是,那没事了。
梁渠大笑:“没事陈爷爷,我们没吵架,开玩笑呢,我给顺子带的东西,陈叔非要拦着,不使点劲他觉得烫手。”
“对对,就是这样。”
陈仁行狐疑:“真这样?”
“真这样。”梁渠单臂抱起小顺子,将桃酥塞回去,“所以陈叔,真别跟我客气,跟我客气我就烦。”
陈仁行看过一眼梁渠手上的五芳斋盒,想到自己儿子一贯老实,这才放下心来,招呼梁渠进屋:“那快进来吧,外边冷,还有庆江你愣着干什么,怎么现在变这么木了?”
“哦哦,快进来,我去拿凳子,阿娣,你去倒水。”
梁渠失笑摇头,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进了屋众人找地方坐下,陈庆江将火炉搬来,关上大门,众人围炉烤火,渐渐暖和起来。
“阿水你是不是手头紧了?我最近又攒了点钱,现在去拿给你。”
“和钱没关系,陈叔你坐下!我不缺钱,医馆的钱还上了吗?”
陈庆江叹气:“还没,天冷抓不到鱼,没什么余钱。”
“那不就好了,我的钱不着急,今天找你们主要是三件事要说,顺便给你们带点东西,这個还有这个。”
梁渠将五芳斋的盒子外加一个大纸包放到桌上,都推过去。
“给我们的?”
阿娣望着五芳斋的盒子,不敢置信,她也知道五芳斋,这一盒怕不是要好几钱银子?
陈庆江更是连说使不得,他以为梁渠就是顺手给块桃酥,哪想到是一整盒都要给他们。
“陈叔你别说话,先听我说话。”眼看陈叔又要拒绝,梁渠直接打断施法。
“第一件事,就是我被平阳镇的杨氏武馆馆主收为亲传弟子了,你们可能不是很理解,简单说就是以后我去学武不要钱了,能直接跟着杨师学习,不是那种普通的交钱学徒了,这盒糕点带给你们就当是庆祝。
等以后顺子长大些,长开了,可以直接跟我去武馆,不用出钱,这点小事我师父是不会介意的。
第二件事,我问师兄们讨要了些药粉,是给陈爷爷治伤用的,每天泡水冲服,一天两次,吃两天,吃完这一包就好了。
第三件事,我在江淮泽野有条路,发现一个鱼群的聚集地,我自己要去练武,以后没那么多空出船,想让陈叔这几天和莪一起去捕鱼,算是帮我个小忙,捕到的鱼,咱们五五分账。
好了,大概就这些,我说完了。”
梁渠扫视左右,徒留静默的陈庆江一家,他们的大脑好像没反应过来。
“有什么问题吗?”
“亲传弟子?”
“嗯。”
“顺子也能去学武吗?”
“没错。”
“这药很贵吧?”
“不贵,很便宜。”
确实便宜,梁渠一分钱没花,就是莲藕磨成泥晒干,效果差些,但也还可以,一包里是两截的量,足够陈仁行恢复元气。
陈庆江一家人被惊喜冲得晕乎乎的,只有顺子蹲在炉子边上啃桃酥,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
桃酥真好吃,水哥人真好,他想。
“捕鱼当然可以,阿水开口,那肯定是要帮的,但剩下两样实在是......”
“停!我知道陈叔你要说什么,再说我就走了,别客气来客气去的,我受不了这套。”
陈庆江又一次被打断施法,脸都憋得有些红,怪难受的。
“既然陈叔答应捕鱼,那就没问题了。”
让陈叔帮忙捕鱼,是梁渠一早就有的想法。
一方面是改善一下陈叔家的生活,陈叔要强,欠那么多债,冬天鱼获又少,不能直接给钱的情况下,他就想了个办法让他增加点收入。
另一方面也是让自己空出时间来,不用每天假装出船。
肥鲶鱼只有一张嘴,一来一回,效率其实很低。
要是能和不能动联手,两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