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雄将整根龙筋拉开,按照份额切成数段分给众人,又割下部分鱼皮,用来包裹龙筋,隔绝龙种气息,避免鱼发疯。
梁渠收好自己那段龙筋,小心翼翼地将它包裹在鱼皮之中。
不知道吃了它会有什么不同?
巨量的水泽精华,或是有其他什么意外惊喜?
杨东雄看着剩下的巨大躯体,想了想道:“陆刚,鱼皮你拿走,给大家一人做一件内甲,剩下的鱼皮就都归你。”
“鱼骨我过段时间找个炼丹师,看看能不能将内髓凝练成丹药,到时再分。”
“至于龙骨”
龙骨内的精华都被鲟鱼王吸光,转移到它体内的龙筋。
本身残余的精华极少,几乎只剩下材质够好这一个优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杨东雄将目光看向陆刚,在场唯一一个炼器大师。
陆刚沉思一会:“仅剩的精华做灵兵远远不够,我拿来给梁师弟的长枪做个添塑吧?剩下的骨质材料,我试着打几柄匕首,短剑。”
梁渠握住伏波,心中欣喜。
灵兵的成长性便在于此,只要操作得当,是能够加入其他材料的,且无需拆开重炼。
炼入龙骨精华,即便是一丝,也是值得期待一下的,更别说还能得到一件内甲。
大丰收,真的大丰收!
杨东雄点点头:“辛苦你了。”
梁渠也赶忙道:“多谢陆师兄!”
陆刚摇摇头,锻造兵器是他除去练武外的第二大爱好,乐在其中。
能用龙骨锻造,无数兵器锻造者求之不得的材料,谈不辛苦不辛苦。
鱼皮也是,那么大一张,面伤口虽不少,可都是利器伤,没有大面积损毁,给师兄弟们做完内甲,剩下的材料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好!等出去后,咱们就说只杀掉一头普通鲟鱼妖,龙筋,龙骨,对外就不要谈了,知道吗?”
光是一头鲟鱼王不是什么大事,但龙筋龙骨,臻象宗师都要心动,可不是开玩笑的。
“师父你就放心吧,闷声发大财,我们都懂。”徐子帅一把揽住梁渠肩膀,嘿笑道,“小九,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可别忘了你师兄啊,随叫随到!”
梁渠嘿然:“就怕到时候真找到了徐师兄你不敢。”
“我不敢?你就是找到真龙,我也得冲去撬它一块鳞片下来,咱们兄弟五五分!”
六师兄曹让大笑:“徐师兄你吹牛本事见涨啊!”
俞墩喊道:“好了,别顽笑,都过来搭把手搬鱼,这一段徐师弟伱来扛,别拖到地。”
傍晚,霞光似火烧。
犁完田的老农踩着影子走在路边,突然被身后水牛拉个踉跄。
回头一瞧,大家伙驻足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他如何吆喝都不再动弹,甚至退出几步,拉着老农要往回走。
“绌,起了性子你!”
老农挥鞭欲打,水牛哞叫起来。
阴影当头照下,执鞭的手僵在半空中,老农怔怔回头。
鲟鱼头探出林间,横亘在道路,一对死鱼眼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气势。
老农骇得一个腿软跌倒在地:“鱼!鱼岸了!?”
“别怕,老乡,死的!”
徐子帅扛着大鱼头大大咧咧走出林间,转了个身,将鱼头截面展现出来。
断面平整,鲜血淋淋,还能看到筋肉在里面跳动,老农两眼一翻,向后倒去,陆刚一个闪身,用小腿顶住老农后背,瞪了一眼徐子帅。
徐子帅讪讪一笑。
梁渠起哄:“徐师兄,你又干坏事!我可都看见了。”
他搬着六米长的大鱼尾,努力不让它拖地,像一只搬食物的蚂蚁。
“瞎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那他怎么晕过去了?”
“是啊,不是你吓的?”
各扛一肉段的师兄弟陆陆续续走出林间,纷纷出言取笑。
“不干我事啊,不干我事!”
杨东雄骑着马,手边牵着连成串的马队,无奈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丢给陆刚。
陆刚一手托举肉段,一手接过药瓶,掌心托住瓶底,两指捻开盖子,伸手放在老农鼻子下晃了晃,老农眼帘抽动。
“走吧,几个呼吸他就会醒,别再去刺激他。”
杨东雄马鞭一挥,其他人紧随其后。
待老农悠悠然睁开眼,身边仅有一头趴伏的老牛,挠挠头。
“奇怪,我怎么躺下了?”
一个人见血淋淋的大鱼头,那会害怕,但一群人见,就成了热闹。
梁渠托着大鱼招摇过街,见到的百姓个个呼朋唤友,恨不得让所有认识的人都过来看个新奇。
等到众人进了杨府都不舍得离去,在门前跟没见到的人比划着那鱼究竟有多大。
许多新来的武者也是暗惊不已。
那大鱼死去多时都散发着强横气息,杨东雄这地头蛇果真不凡。
不过水兽向来难抓,不知是从何而来?
杨氏武馆众人抓到一条妖鱼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平阳县,乃至越传越离谱,连说把龙王钓来的都有,是为平阳县除一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