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1 / 2)

武圣玄兵?

梁渠咀嚼着新词,不太清楚里面的含金量。

知识盲区。

他自认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书院念书时读过不少书,然大部分书籍里头记载的内容只涉及到大武师以下。

再往似乎被朝廷有意管控起来,不得于市面随意流通。

梁渠自然能去问杨东雄,他那边必然有,只是先前没那个需求。

许多碎片化的信息知道了其实没什么意义,反倒容易在心里产生不平衡,产生虚妄之念。

再者杨东雄没让他去主动接触,那就证明知不知道没什么区别。

“来来来,管那么多做什么,岳龙哥说我们就,他说撤我们就撤,他是一条命,我们也是一条命,没把握的事大家不会出来干的,继续继续。”

白寅宾扔下手牌,靠在椅背捏鼻梁:“不打了不打了,奶奶的,输一晚,没意思。”

“不来就不来,阿水你来。”

“我不会打,没学过。”

梁渠连连摆手。

不止不会,他没那么厚的家底。

“没事,简单的很,稍微学学就懂,这样,输了算我的,赢算你的,图个痛快嘛。”

“好吧,柯大哥盛情相邀,小弟来凑个数。”

柯文彬盛情邀请,梁渠无可奈何的拿起手牌。

打了几局,接近子时房间内的众人才各自散伙,准备回去睡觉。

梁渠没挣到也没亏到。

“明天辰时三刻是黄道吉日,要香做祃祭,到时候你跟在我和柯文彬后面就行,什么都不用干,记得别睡过头。”

走廊分开前,项方素再度提醒梁渠,让他明天早别睡过头,忘记事。

梁渠自晓得轻重,言明不会忘记。

暗黑色的海面起伏,像是巨大的水兽就要破水而出,几米高的浪拍在船身,溅起些许水沫。

军士们拿出一根长杆,往里头填塞什么东西,红光一闪,剧烈的焰火燃烧起来,在船头亮起一根二丈高的火焰柱,转瞬间照亮前方。

一头体长超过十二米的水兽被光亮吸引,未尝靠近楼船,无数江豚涌来。

只梁渠走过走廊的片刻时间,水兽被江豚们分食,连個浪花都未曾掀起。

阖房门,所有的喧嚣被隔绝在门外,房间中一下子静谧下来。

梁渠躺在床,深深地呼吸,身下是完全没有规律的混摇。

江淮大泽是整条江淮河流水系下最大的一个大泽,说是湖,不如说是海,海有的它一样不少。

于是乎同样的,越远离岸边,浪头越大。

一方面是远泽水域辽阔,有利于波浪成长。

另一方面则是远近浪的成型原理不同,一个是由波,一个是由风。

所以远岸的浪要是和近岸的浪相似,绝非好事,可能是台风来临的先兆。

风暴的到来搅乱了形成大浪的“波”。

为此,哪怕是楼船体型庞大,更能抵御风浪,给梁渠的晃感仍比近岸时更强烈。

他像是变成了赌场里的一粒骰子,被人装在罐子里,下左右随意地摇晃。

没有任何规律,任何预兆。

船床铺狭小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好窄到能把自己的身子刚好卡住,这样才不至于被甩到地下,睡得安稳。

今晚怕是有不少人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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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本就紧张,加之剧烈的摇晃,永远不得清静,睡得着才怪。

不过和梁渠没什么关系,晃感的确强烈,但难不倒“水猴子”。

摇摇晃晃间,进入梦乡。

……

卯时一刻。

天蒙蒙亮,江平泛着蓝白色的微光。

卯时二刻。

太阳冒头,三个大小不一的太阳徐徐悬升,天光大亮,照得整片海面泛着刺眼的白光,好似来到一片茫茫雪地之中。

军士敲响房门,送来洗漱用具与一壶热水。

梁渠简单擦拭完,走到侧边走廊,望见船舷和桅杆挂满了旗幡,甲板不知何时立起一张长案。

长案在海浪的摇晃中纹丝不动,边还摆好了香炉,边几个碟子里放着瓜果,鸡鸭鱼肉。

梁渠亲眼看到有军士在案抹胶水一类的东西,好让香炉不会倾倒。

甲板下方传出一道尖锐的哨声,将所有睡着的,没睡着的武师们通通叫醒,一番整理,所有武师在军士带领下依照次序站立于甲板。

船楼,河泊所与缉妖司的三十多号人鱼贯而出,梁渠理好衣襟,默默跟在项方素和柯文彬两人身后,同他们一起站在武师们身前,面朝祭台。

祭台有三人。

徐岳龙立于最前方,左右两侧分别是杨东雄和隋鸿燕。

旌旗猎猎,浩浩江风吹得众人衣袂飞扬。

徐岳龙前一步,登祭台,声音在风中分外清晰。

“我今年已经三十有六,在这个年龄,我的父亲文烛将军已经做到了伯爵!因为他在大漠击垮了北庭蛮子的先锋队!战功赫赫!

我的爷爷徐国公,已经跟随太祖起义,攻坚拔寨,鏖战鹿野三日,大破宣金城!斩三大宗师人头悬于城楼之!威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