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捡的,全是捡的(1 / 2)

“纳妾?”杨许愣住,“谁,我爹?”

“属下亲眼所见!”亲卫阿武信誓旦旦,“您无姊妹,偏大人父亲却与那貌美女子行为举止亲昵,挽臂搭肩,关系绝非寻常!”

房间内陷入沉默。

三两亲卫暗暗发笑。

阿武莫名其妙。

少顷。

杨许双指叩桌。

“阿武,问你,我去黄州做什么?”

阿武思索道:“给大人外祖父祝寿,会见亲友,一叙相思之情?”

“我爹呢?”

“给老岳丈祝寿?”

“你的意思是,我不在家的五年里,我爹不止纳了小妇,更要带着小妇,千里迢迢赶去黄州,给自己的老岳丈祝寿?”

阿武反应过来,尴尬低头:“好像是说不过去。”

杨许起身,拍拍亲卫肩膀。

“阿武,你和别人不一样,千万别把光阴浪费在读书上,好好练武。”

“大人放心!”

“走,同我下楼迎人!”

“是!”

……

“老爷,夫人叫我阿兆就成,先前鼓楼上和我一道的叫阿武,先行一步去禀报大人,马上就来。”

阿兆恭敬抱拳。

杨东雄问:“你们来有多少人?”

“算上大人七人,亲卫六名,俱为狼烟地桥、天桥的高手,修行有六甲神阵、落飞鹰阵,转圜无隙,桴鼓相应。

即使对上狩虎初境的大武师,亦可相衡片刻,老爷若有事,尽管吩咐我等。”

“大师兄威风啊。”

徐子帅念念叨叨。

梁渠默算房间。

下人和白案师傅徒弟两两挤一个,正好把青木大船单间塞满。

人丁兴旺啊。

“是大师兄!”

俞墩突然出声。

梁渠抬头。

鼓楼下,汹涌攒动的人潮悄然分开。

为首的高大青年五官和杨东雄神似,龙行虎步,黑衣武士左右相随,两相靠近,有风扑面而来。

“父亲!母亲!师弟!”

青年张开双臂,同俞墩,陆刚热烈相拥,再望杨东雄、许氏,张了张口,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胸膛接连起伏三次,青年深吸慢吐,整理衣襟,后退三步,恭敬执礼。

“游子未能归,感慨心如捣,孩儿日思夜想啊!”

酒楼。

杨许腰背笔直,面色微红,谈性高涨。

整张桌十好几人,静静地听。

“心想我爹纳妾这么大的事,怎么五年书信里未曾提及半分,还要带去黄州见外祖父,亲眼一看,果真误会。

去年书信,单知道我娘有变化,却不曾想变化如此之大,一见面,能让阿武以为我爹讨了个二十多的小妇!”

许氏捂嘴,眉眼弯弯。

阿武面色涨红,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流金海到江淮泽的迥异,从河源府到帝都的沿途风光,从冬天的大雪凿冰捕鱼,到开春的小战,夏初的赛马,好一派北境风光。

杨许絮絮叨叨,一口气说了许多。

中间徐子帅,曹让偶尔插话,询问更多细节。

梁渠听得有趣,端起飘着果粒的酪浆,小抿一口,淡淡的甜味混着冰凉弥漫开来。

足有一二刻钟。

杨许止住话头,望向长桌下方:“这三位便是胡师弟、向师弟和梁师弟了吧,久未归家,你我四人连面都未曾见过,疏于关切,做大师兄的实在汗颜。”

三人忙道没有。

寒暄一二,道几句旧日寻常。

杨许关切起师弟本领。

“尚不知三位师弟武道进展如何?”

“奔马初境。”

“奔马初境。”

“狼烟地桥。”

“咳咳。”

梁渠甫开口,胡奇,向长松就止不住咳嗽,跟着阿武一块低头,寻找砖石缝隙。

杨许大笑。

“去岁我拢共收信三封,师父给九师弟着墨极多,头一封讲喜得弟子,品性纯良,出类拔萃,第二封便说九师弟拜入河泊所,成就奔马。

当时我就有纳闷,这不算完,紧接冬天第三封,言梁师弟治水有功,得圣皇口谕。

我手执书信,真有几分茫然无措,怀疑是不是信使送错家书。”

不止杨许。

六位亲卫全有惊吓。

梁渠年纪轻轻,排到末尾,望之众人里最小的一位。

岂料境界如此之高。

无怪乎感受不到气血波动,原是大家平级!

了不得。

连大师兄都表现如此,胡奇,向长松尴尬稍缓。

不是自己不行,是师弟非人。

越王从北到南,就送这么一块玉牌,金银铜的都没地说理去呢。

热闹大半個时辰,临近中午饭点,大堂内往来人渐多,气氛热烈。

杨许要做东请客,进包厢摆上一桌。

杨东雄道:“江上风浪小,装进食盒带到船上吃吧,赫连兄尚在甲板看船,咱们不好吃独食,且早日抵达黄州,你娘好和亲人多叙两日的旧。”

“那便不耽搁,大家去一趟黄州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