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
龙娥英去闭关,梁渠别好钥匙串,心想十二万两的白银能垒多高。
唰!
银泡纷纷。
龙宗银闪到面前,单膝下跪,满脸欣喜:“邂逅两相亲,缘念共无已,贺喜梁大人和娥英两情相悦,喜结连理!”
“三长老?你怎么在这?”
梁渠吓一跳,赶紧扶住。
先前太投入,心头直跳,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埋伏”。
龙宗银没有回答,打好腹稿般地往外秃噜话。
“老夫看着娥英丫头长大,无论容貌亦或品性,纵使我族亦属第一,此事老夫敢以性命发誓,无有出其右者!不知梁大人预备何日设宴成婚?可有育子安排?”
“太早了些吧……我今年虚岁不过二十一二。”
“不早了!”龙宗银打断,“武者寿长,故育子多晚,然寻常人十四五便成亲,十五六育子嗣。我族本就生育困难,往往婚后数年方有子嗣,晋升臻象,打破人寿大限更是如此。
梁大人您天资横溢,臻象之路近在眼前,要不了几年的事,届时双双跨入宗师之境,难上加难,猴年马月方能育有子嗣?
虽说未成婚,先有肌肤之亲不合伦理纲常,然凡事皆有例外,大长老身为亲人长辈同意便无问题,大长老?大长老!”
大长老落到后头,“姗姗来迟”,询问何事。
龙宗银重复一遍。
大长老颇有些咬牙切齿,撇过头去,生生从牙缝间挤出“没错”两个大字。
梁渠:“……”
您这不情不愿都写脸上了。
龙宗银似乎意识到什么:“梁大人放心,我龙人族无有聘礼、彩礼一说,单有嫁妆,届时必定给您装满一百二十抬红妆!
此事我全程操办,不劳您费一力一心,喜欢热闹,咱们大操大办,水上水下闹两回。
喜欢安静,也没问题,一百二十抬悄悄送家里,什么婚礼,什么宴席,咱们不在乎!
只要梁大人和娥英的感情真,比什么繁文缛节都重要!”
嘿。
您当三长老真一点没当错……
梁渠抬眼望一望大长老,没想到适才生出苗,便让大家长逮个正着,真有几分尴尬。
“咳咳,三长老拳拳祝福之心感天动地,奈何……”
凡事过犹不及。
话未说尽,龙宗银明白梁渠有决断,不好强求。
“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娥英三十有余,寻到心上人不容易,老夫一时激动,大人莫怪。”
“理解,理解,我尚且有事,先行一步。”
大长老暗暗松一口气。
二人结合,两情相悦,无人强迫,对族群,对个人皆有利好。偏偏事到临头,他提不上心劲,仿佛“有心无力”,不止不想去管,更不想去看,去听。
真希望自己马上浑浑噩噩的入睡,直到哪一天所有的事都已结束,再派人来叫醒自己。
再看龙宗银,多少牙痒痒。
大长老按住龙宗银肩膀:“三长老,小辈的事,水到渠成吧!”
水到渠成四字,着重发音。
气泡漂浮。
梁渠哼唱小曲,回到龙人族地内属于自己的二进小院。
此时此刻,十二万两白银已经悉数搬来,整整三十九个小箱子整齐的堆叠作小山,光数目便让人生出满足感。
望着箱子上的编号,梁渠拿出钥匙串,寻到对应数字,打开一个。
淡淡银光随波闪耀。
一个箱子有四层,一层以四乘四的规格,塞十六枚拳头大的宝银,整个箱子六十四枚,相当于一个箱子,装有三千二百两整。
显然是当初龙君和朝廷大宗交易时留下的“老古董”,只有如此,银子的规格和排布才会如此整齐。
假设一张图上有四个圆圈,人可以一眼识别其总数,而如果是五个,就必须将其分为两部分再相加,即使已经事先知道其总数。
故而朝廷大部分现银转移,多用如此规格排布,以方便计数交易。
拿起一枚。
银子底部尚无大顺二字。
“怪多的。”
梁渠后撤两步,他平日全用银票,真没一次性见过那么多的现银,有种错位感。
链接中呼唤来圆头,让它领着族人前来搬银子。
屋外天色将明。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梁渠今个心情实在大好,好到一股子兴奋劲不知去哪挥洒,恨不得去烈日下暴晒三天,江淮里畅游三圈,再寻个高手来痛痛快快打一架。
沟通泽鼎探查剩余精华,他调头跑到莲藕田。
“肥将军出列!”
肥鲶鱼正躺山坡,露出白肚皮消食,听到叫喊,一个鲤鱼打挺浮腾起来,挺胸收腹,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梁渠面前。
然穿过两根大王莲,来到山谷之间,望见天神脚下踏着的半截莲藕,鱼尾一滞。
“肥鲶鱼!”
肥鲶鱼脑袋一缩。
梁渠右手捧瓦片,左手持树枝,往上圈圈画画,瞥一眼肥鲶鱼,语气似高实低,似远实近,飘忽而清晰。
“汝贪吃憨滑,铺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