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不少人瞧见了这一幕。
“赖师兄。”赵荣不明这家伙的来意,只能礼貌打一声招呼。
虽未正式拜师,甚至连刘三爷面都没见着,却已被自动划分派系。
“不错,不错。”
“没想到刘师叔还有你这样一位弟子,叫赵荣对吧。”
“赖师兄有何指教?”
赖志芮藏了一抹阴险,“本派对弟子收录极为严苛,根脚来历必须裒辑清楚,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门墙。”
“想我入门之前,可是在大通商会内为师父做了六年管事,期间一直在查证源流、品行、资质。”
“赵师弟年纪轻轻,我之前从未听同门提过你的履历,不知是何人将你介绍给刘师叔呢?”
卢世来当仁不让站了出来:“自然是由我推介给恩师。”
“向师兄、米师兄皆已知晓,赵荣来历裒辑我已经交到向师兄手上,赖师兄若有疑问自可去问。”
“恩师近段时间在音律钻研上大有进展,颇为沉迷,否则早就行拜师收徒礼了。”
“眼下在镖局只为历练,年关选上一个好日子更显隆重,恩师对赵师弟可是非常重视。”
卢世来的语调显得有点生冷,对赖志芮的质疑极其不满。
以下犯上乃是宗门大忌。
若不是身份不对等,老卢早已发飙。
姓赖的一逼迫,老卢把底全交完,周围的武林人士看向少年的目光又不一样。
这个年关后,赵荣恐怕就要成为刘三爷的得意弟子。
而刘三爷的朋友遍布南北,势力在衡山盖压掌门一系,赵荣本就是個练武材料,这无疑又要将刘府势力壮大。
当然,这肯定不是赖志芮想看到的。
“卢师弟,此事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门派查证履历的事多是由我师父来管,这可是早年莫大师伯安排的,师弟不会忘了吧?”
卢世来皱着眉。
莫大师伯闲云野鹤,少管闲事。各家门人弟子早就各自约束,什么时候遵照这条荒废的规定了?
赖志芮纯粹扯屁话,故意找麻烦。
还有一点他想不明白。
赖志芮的胆子怎么这么大?恩师的事他也要管,难道是鲁师叔授意的?
“赖师兄如有意见,可寻向大年师兄。”
“不必。”
“还是赵师弟随我见一见家师为好,此事该由他老人家定夺。”
“敢问赖师兄,这可是鲁师叔交代的?”
卢世来这句话出口,赵荣眼睛一亮。
老卢可以,就该这么问。
二五仔喜欢搞东搞西,今日是第一次与这姓赖的照面,如果早被他盯上的话,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
姓赖的刚开始压根没朝自己身上瞧一眼,可见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此时为难,多半是临时起意。
果然...
赖志芮犹豫了一下,没有正面回应。
“师弟,还是按规矩办事为好,家师必定是这个意思。”
两人僵持在那里,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龙萍不由朝龙长旭看去,表哥这时候当出来圆场才是。
可是,龙长旭竟显得踌躇,没第一时间上前,显然是不愿得罪赖志芮。
龙萍若有所思。
看来,赖志芮极有可能是表哥花人情花代价请来的。
这么一想才算合理。
毕竟是泰山派与衡山派下属势力相争,五岳剑派要脸面,内门弟子有师长交代,不太可能下场。
所以三合门的人看到赖志芮到来才会不知所措。
而这姓赖的,甚至是其背后的师父,名声都不怎么好听。
一些脸面上的事,就不太在乎。
龙萍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不喜欢龙长旭的性格。
有时候,太过瞻前顾后!
对不起了表哥,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你继续高枕无忧,小妹我先站队了。
“赖师兄!”
龙萍微微一愣,这嘴巴还没张,另外一边的丘广军已经挤出人群,把丘蒙亭拨到一边,抢在龙萍之前上车。
“三爷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这衡阳城中谁不知?赖师兄担心的事,三爷必定早就考虑到了,何必为这等小事伤了和气?”
“不错,荣兄弟本就是衡阳人士,哪谈得上什么根脚问题,我鼎盛武馆的人皆可作保,赖师兄多虑了。”龙萍赶紧接话。
“荣兄弟一招击溃奔雷手,现在该当庆功。”这是公孙深度与柳叶刀客。
“呵呵,怕是有人妒贤嫉能。”邢道寺一脸不屑,芦贵在一旁讥笑。
“……”
赵荣嘴角微微扬起弧度。
这种感觉很不错。
而赖志芮的面色则是越来越难看,瞧见对面竟有一群人支持赵荣,甚至还有人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作为鲁连荣的二弟子,他在大厅内罕见的一个支持者都没有。
有没有搞错?!
之前他出场时,在场之人谁不给他一个面子?
可现在他们选择了那个少年。
小小年纪,竟能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