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微微心动。
“老桂木二钱,细辛三钱,防风一两,荆芥一两,蔓荆子一两”
“九味研为细末,一两药两碗水,连须葱白头五个,煎熬洗槌击处、摔跃之点。”
“……”
不仅有四功合一的外练法、罩力行气法,还有极其关键的洗药秘方。
此秘籍放在江湖,绝对要被人哄抢!
“走,瞧瞧他的尸体。”
赵荣带着他们翻开大光头的身子。
“致命伤不在胸口,脖子也没有。”
“贼人好硬的皮!”
“他若运气攥紧皮膜,我的剑应该一下砍不入要害,这贼人反手怕是能重伤我,”刘府的一名弟子感叹,“此等硬功着实罕见。”
光头魔教虽有外伤,但不致命。
赵荣检查一遍,一脸狐疑。
顺手捏开他的嘴,看是不是中毒而死。
有弟子明白赵荣意思,遂举起火折子朝光头魔教口中一照。
但见他舌苔正常,没有黑血,心下疑云丛生。
就在这时!
“嘶嘶嘶”
死去的光头魔教口中传出发出一阵森人声响,黑暗中的衡山弟子无不汗毛倒竖,吓得连退数步,赵荣心头发毛,一把甩开光头魔教的嘴巴。
“芽里,什么声音?!”
“别是诈尸了。”
“像是虫子在叫!”
全子举壮胆掰开光头魔教的眼睛,那森白眼珠中,突有一只虫子在游动啃噬,发出嘶嘶之声。
不管是赵荣还是众弟子,全都豁然惊悚。
东方不败,三尸脑神丹!
据说一旦尸虫脱困便会钻入脑中,嚼食脑髓,跟着狂性大发,死状凄惨。
光头魔教想必是个有实力的,竟能享用此等丹药。
赵荣觉得讽刺。
一身强悍硬功,却死在自家教主手中。
怪不得那使泼风刀的高手精疲力竭,想来是被这光头魔教耗得。
要么是这人端午节没吃到解药留下隐患,要么是尸虫蛊丹本身就存缺漏。
听到众门人稍显急促的呼吸声,知晓他们对此心惊,便转移话题,不再讨论此人死因。
尸体暂时没空去管,三脉弟子打南边来的,此时朝东靠拢,准备绕白马庄一周。
四十八人,按实力、江湖经验均衡分配,每六人一小队。
嵩山派和他预料中一样身穿夜行衣。
如此一来,九江与嵩山本部混在一起的两伙人,多半误以为他们是打完魔教的小股援力。
后续怎么对敌,赵荣早教过。
能偷袭就别客气,能背刺后心休砍大腿。
若碰见对付不了的,赶紧回头打信号求援,身后必然有同伴。
以多打少加偷袭,他们又是观斗许久的生力军,天然优势占满了。
衡山底子他心疼得紧,若想发展快,需得老人带新人,这些人可都是财富啊。
魔教与嵩山派的算盘已经砸了,这会儿赵荣不再急迫。
能不暴露就不暴露,最好能捡现成的不留活口。
他一边想一边带人小心翼翼朝白马庄东北方向摸去,途中遇见了一队黑衣人。
听脚步感觉像是自己人,全子举装乌鸦叫给信号,那边果有回应。
“师兄!”
程明义与吕松峰,还有两位外门师妹,加鲁刘两脉各一位内门。
“怎么样?”
“魔匪们拼命在斗,最后剩下了几个魔教贼人,咱们没法子偷袭,不过他们左支右绌,和我们斗时已没多少力气。”程明义笑了笑,不过嘴角微微有些抽动。
赵荣瞧见他大腿有伤。
“二师兄,快处理伤口,”全子举赶忙拽出准备好的布带。
吕松峰在一旁愧疚道:“全赖我大意,那魔教贼人装死,若非二师兄反应及时,我怕是要被一刀阴死。该叫我受伤,却连累二师兄受苦。”
“小伤小伤,不打紧。”
二师兄老好人一个,此时反在宽慰他。
赵荣也去检查一下,不由吸了口气,伤口还是有些深的。
老二却是个硬汉子。
“拿水过来。”
“师兄,给。”鲁连荣那边的弟子递来水囊。
他发功将水囊中的水凝结成冰,用剑划开囊皮,刷刷几剑切开冰块,递给了全子举。
“绑冰敷。”
撒创药的全子举松了口气,“这下止血就简单了,还是师兄手段高明。”
冰敷能麻痹经络、减轻疼痛,血肉受冻一缩,可不就止了血。
由赵荣寒冰劲气凝结之冰,若无内力催发,没那么容易融化。
这一手本事掌门一脉弟子不觉得新鲜,向大年等人看了却惊奇无比,都朝赵荣方向多瞧了几眼,心下又多几分佩服。
“师兄对这门功夫的理解,怕是创功者瞧了都要竖大拇指,”全子举去掉了原本鲜血淋漓的布带,重新换绑一条。
似乎是寒冰削减了痛楚,程明义长舒一口气,一旁吕松峰眼中的担忧之色也消除不少。
“这功夫也鼓励你们去练,但怕是得吃点苦头,也要耐得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