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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先生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找出其他致命伤口,也没从这堂主身翻出什么秘籍来。
当即将这人尸首拖入一处满是杂草的荆棘丛中,连同短戟一道扔了进去。
此处没有人烟,要寻到还是有点难度的。
莫大先生一面思索是何人所为,一面提气快速往回赶。
……
赵荣已猜到师父没在身边,心下更加谨慎。
虽说余下的人没什么高手,他还是在湖边垂帘守窍调整好状态,盏茶工夫才往回走。
却不是原路返回,而是朝白马庄西边去。
那边可能有一些残余人手,瞧瞧沿途能不能碰。
晚间虫鸣鸟叫之声分外悠远,恍若琴箫同奏。若非赶着杀贼杀匪,多半停步攀大树,躺在枝头听一听。
晚风习习吹动林间水雾,溶溶清冷,似飞霜流动。
忽然!
正在隔山举首望南斗的赵荣耳朵一动,听到了东边有异响,说明是从白马庄西边过来的。
此时正在一个树林中,声音越靠越近,他爬一棵散发幽香的大树,藏在枝丫叶片后静静等待。
脚步声极为不稳,还听到栽倒与催促声。
说明是逃跑的人。
不知是嵩山派的,还是魔教的。
两个
不,是三个!
“快走快走!”
“不知哪里又冒出一队黑衣人,见人就杀,与那嵩山派竟不是一伙的!”
“旗主,你是不是瞧错了?”
“老子可不会瞧错!”
“格老子的,咱们都当了!我就说紫旗的消息不靠谱,风雷堂这群蠢猪。”
“这事一定要报给总管,那帮人都是拿剑的,准是衡山派的人。害我等折损这许多人手,这笔账必须清算!”
“东边林子的鸟在乱叫,走快点!”
“衡州府不能待了,咱们去饶州!”
他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赵荣的方向逃跑。
果然有漏网之鱼,
赵荣眼神一凝,手已经搭在剑柄。
只待那些人靠近,他便出手留人。
让赵荣没想到的是
突然,隐约见前方树跃下一人,跟着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是谁!”
又是一道怒喝声,却没人回应。
叮叮叮
只三声兵刃交击声响,之前说话的旗主也发出一声惨叫!
最后一魔教贼人慌乱朝赵荣树下逃,那位出手的人却没追,赵荣一跃而下,那魔教贼人只听到耳后有风,跟着“嗤”一声响,他就发不出声音了。
树林内又安静了下来,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控制好自己的呼吸,心下分外警惕。
那旗主虽被偷袭,却死得极快。
扪心自问,赵荣觉得自己很难做到,至少以现在的状态是做不到的。
“翙翙!”
衣袂带起的响动如同鸟飞,赵荣与那人一样,也施展轻功了树梢。
这动静绝不是衡山派的人。
是敌是友不清楚。
现在不能跑,一跑便是露怯。
同时,他也不太想放跑这人。
不提此人之前看到什么,刚才那三位魔教的话,绝对能听见。
赵荣直接把怀中一块由老参灵芝制成的丹丸服下,背着那人的方向盘腿运转洗髓经调息,同时密切留意那边动静。
不到半盏茶时间,他猛地睁开眼睛。
“翙翙!”
“翙翙!”
一道清瘦的黑衣人影在林木间轻盈腾跃,脚步声比衣袂声还小。
赵荣也如那人一般,在大树枝丫跳动。
直到二人各站一棵老树,那枝丫撑开连在了一起。
树林间光线昏暗,两人相对,却也只能互看一个轮廓。
藏头露尾,你不说话正好,那就耗着,我也不说话。
待会师父高山流水一起来,看你往哪跑!
赵荣暗自冷笑。
“你在等人?”那边终于开口了,赵荣没听清是男是女。
“怎么,阁下怕了?”
赵荣哼了一声:“你杀我神教旗主,想必是嵩山派的人吧。”
那边像是顿了一下,发出一声很轻的鼻音,“什么嵩山派?”
“我衡山派的人杀你魔教贼人难道不应该?你自己不也杀了吗?”
赵荣闻言神色一滞。
知道太多了,绝不可留。
晓得此人武功不俗,正想着怎么下黑手阴他,又听他说:
“我五岳剑派的两位太保,被你追杀了?”
“便杀了又如何,”赵荣冷笑,“你还看到了什么?”
听到赵荣充满威胁的话语,那边像是不屑地发出“呵”一声笑。
“还知道我衡山派弟子与嵩山派一起杀魔教,又与魔教一起杀嵩山派弟子。”
“怎么样,你要杀我灭口吗?”
赵荣面色一黑,又听那人说,“你再不动手,我马就走。”
“留下吧!”
赵荣被连翻挑拨,早已拔剑出鞘,一脚踩弯枝丫直接腾跃到对面大树。
借力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