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旗主带着疑惑死不瞑目,与那个女贼人头碰头倒在一起,就和刚刚在床一般,呼呼大睡。
周围的喊杀声还在继续,不过完全是一边倒。
三大山庄加衡山派足足来了两百多人,蓝旗与残余的紫旗,连五十人都不到。
几名高手被衡山弟子围杀之后,余下的任务便是不要放跑一人。
殷大明与那女贼人的尸体被摸了一遍,
竟没任何收获。
席木枢叹了一口气,“可惜,此人掌法不俗。”
“为何要将一身武功深埋地下。”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衡山弟子的身也未曾携带剑谱刀谱。
虽知道这声抱怨极为无理,可席木枢一想到丢了一套掌法,还是很心疼。
然而,
走进草棚木屋没多久的艾根才突然压着惊喜的声音,喊他们入内
这一晚因为有三大山庄的人在此,衡山弟子比较低调。
在死尸身翻来捡去,实在不像大派弟子作风。
他们趁夜色做得隐晦,偶尔被人瞧见也会推说检查是否有活口。
此前自然是不屑为之的,
现在嘛,早在大师兄的教导下明白了“勤俭起家”的道理。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衡山派在这天下的名门大派中不算大户,需要大家一起经营。
万阳山下高手不多,除了杀掉几个要逃掉的贼人外,赵荣没出手几次。
众门人才练剑不久,此番万阳山下这一战,当真是不可多得的锻炼机会。
门派的变化他瞧在眼中,甚为欣慰。
独当一面的门人越多,他这个未来掌门才越轻松。
……
未到天明,万阳山下的喊杀声便停止了。
丘广军、舒光祉,独孤卿带人将山下的尸体全部搬到山,抛入那破寨下的山谷中。
过些年月,都会变成谷中枯骨。
三位庄主瞧见一具具尸体被抛下去,当真有点恍惚。
在龙泉耀武扬威的魔教凶人,就如此收场了?
“魔教贼人的凶威,好像没我们想象中那般可怕。”
“是啊”
独孤卿道:“但衡山弟子,却超乎预料。”
“晚这一战纵然光线不清,我却瞅见了不少衡山弟子的手段。这魔教蓝旗人马单拉出来,要差衡山弟子很多。”
“不错,”落在队伍后,与二人结伴下山的舒庄主很是纳闷,“我怎觉得一个个都剑法犀利。”
“但在江湖,衡山弟子的名头与他们展露的剑法相比,委实不够响亮。”
“传闻大都夸大其词,为何到衡山派身反变得保守?”
丘广军早年便与刘府打交道,接触衡山派最深。
他隐晦道:“个人浅见,之前的衡山派不是这样的。”
“似乎与大师兄有关。”
“如今三脉弟子团结在大师兄身边,他又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衡山派才有了兴盛之势。”
丘广军这么一说,两位庄主都觉得合理。
早年间,衡山派三脉相争的传闻可是屡见不鲜。
独孤卿郑重道:“我三大山庄渡过这次难关,定当以大师兄马首是瞻。”
“自然如此。”
“不过只是龙泉两旗人马被剪除,放在魔教身简直是九牛一毛,我担心饶州分舵乃至中原之地的魔教南下报复。”
“此事我们不好决断,但听大师兄如何吩咐。”
“丘兄是总庄主,就请丘兄摆宴,我等也好问策。”
“好!”
“……”
三大山庄大批人马分次返回山庄,没敢大肆宣扬灭掉龙泉魔教的消息。
否则,待在龙泉的江湖人恐怕得连夜逃走。
谁不知魔教手段残忍,报复心极强。
此地与衡州府的情况截然不同,五岳剑派乃是一面抗衡魔教的大旗,衡山派作为五岳之一,有他们在,衡州府的武林人士自然更有胆气。
天塌了先砸到个子高的。
龙泉这边呢,几乎是没个子高的。
“舒庄主,五仙教的人还在贵庄吗?”赵荣忽然问道。
不明赵荣用意,舒光祉很小心地解释,
“五仙教对我舒家有恩,否则这些魔教贼众,可能已经杀入庄内了。”
“她们暂时还在山庄,”
“但听陶护法说,三日后她们就启程返回云南古寨。”
“……”
三天,这也太急了吧。
赵荣嗯了一声,心中想着要不要去找苗家妹子。
实在是眼馋那酒。
当天回到丘家山庄,听丘广军提起饶州分舵一事,赵荣便在傍晚将三大庄主聚齐,给他们一个准信。
三大山庄在龙泉的这股力量,赵荣是很看好的。
尤其是他们已经聚拢在一起。
衡山派想要壮大,外围可少不了这样的助力。
三大山庄在龙泉扎根,也等于衡山派在龙泉扎根。
赵荣觉得,双方的关系还能再拉近一些,以后可指望他们的铸剑大师多铸几柄好剑。
丘家明剑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