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正派应共击之!”
“共击之!”
“共击之!”
“……”
嵩山太保带着嵩山弟子一齐喊了起来,赵荣正疑惑时,左冷禅眼中跳动异色,忽然转身。
朝大殿侧门拱手,笑喊道: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还请现身一见。”
只这一声!
四派掌门,在场江湖人皆惊!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怎在此处?”
少林武当乃正道魁首,这两位地位超然,难得一见。
既然左冷禅这样喊,断不会有假。
赵荣双目发直,盯着侧门方向。
“善哉善哉,”
只见,
一位身材矮小,容颜瘦削,面色慈祥的老和尚单手礼佛,从门内走出。
老和尚身后跟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道,只不过脸上没甚表情。
“方证大师!”
“冲虚道长!”
四派掌门心中再起波澜,朝两位正道魁首见礼。
赵荣的目光从大和尚与老道身上一扫而过,不由盯着左盟主的背影。
他心思转动,极不平静。
‘左冷禅早料到并派不成,想必也猜到岳不群与师父会商讨衡州府之事。’
‘看来并派的那些话,是说给这两位听的。’
‘双花大红棍想大过武当少林,这是要拉他们下水,左大师伯好大的野心。’
‘昨日没谈,想必是等这二位。’
方证冲虚一到,立时成为大殿中心。
岳不群、天门道人,莫大先生,定闲师太都迎了过去。
各都是一派掌舵人,此前自然见过。
左冷禅笑道: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今日你们亲眼所见,可是左某人一家之言?”
“四派掌门、众多江湖朋友请我做主对抗魔教。然魔教势大,若真有大战,左某人没那个能力承担,岂不连累众多朋友。”
他又大声宣扬道:
“近来魔教害武当弟子,害少林俗家弟子,杀到颍川城下,杀我嵩山太保,又在衡州府大开杀戒。”
“这股魔教气焰不压,江湖必将大乱。”
“两位德高望重,怎忍心瞧见武林流血不止。”
冲虚道长反问:“左盟主要挑起正魔大战?”
“岂敢!”
左冷禅似是被老道士话语所惊,微微瞪大眼睛,朝方丈道:“方丈大师岂愿见到生灵涂炭?”
“只是要给黑木崖一个教训,叫东方不败有所收敛,莫以为能抗衡我正道各派。”
方证慈悲道:“左盟主倒是替天下正道考虑。”
左冷禅甩了甩衣袖,口称“不敢”。
“江湖人关心江湖事,左某人平庸无能,只是瞎操心罢了,这正道大事,还得两位主持。”
他朝莫大、岳不群等人示意一下,“四派掌门都是一个意思,我忝为盟主,自然要顺从众愿。”
岳不群等人欲言又止。
左冷禅别有用心,小人嘴脸彻彻底底。
但他们却不愿自食其言,只得被迫站在左冷禅身后。
四派掌门不开口,就等于默认左冷禅的话。
这几乎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并派”!
左冷禅并派遭四派反对,看似不成,好像又成了。
此刻五岳剑派真正联手,少林武当纵然底蕴雄厚,也无法忽视。
这时,大殿中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朋友皆喊:
“请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做主!”
赵荣瞧见老和尚与老道士有个对视动作,盯着左大师伯的背影,心中念着:
“左大师伯,我学到了。”
又欣赏得很:
‘左大师伯够朋友,把这两个喜欢躲着看戏的拉进来,最好与魔教大战。我衡山七剑没下天山,大师伯你可要多撑着点。’
左冷禅本就是小人嘴脸,有些名声少林武当在乎,他却不在乎。
今日巧妙利用四派,再借武林各路人马壮势,属实是极不光彩之事。
可左盟主为达目的,毫不在乎。
嵩山大殿内,又听方证大师念诵佛号。
左冷禅一顿忙活,两位大佬并未太往心里去。
大殿情形对他们来说依然是小场面。
冲虚与方证的表情无任何变化。
左冷禅叫人重换席面,他早有准备,嵩山派的人动作极快。
大佬们坐上一桌,重新议事。
那一年中秋,月亮很圆。
衡山小掌门就这样站着,眼巴巴瞅着席面酒菜,看江湖大佬们谈笑间拨动江湖风云。
莫大先生虽是衡山掌门,此时坐在席面上,与一旁的岳掌门、宁女侠差不多。
变成了看客、听客。
方才气氛有些不对,此时坐下来,大家又和和气气,互露笑脸。
除了天门道人,他的脸还是很红。
左盟主讲起魔教南下扩张,在衡州府大造杀戮。
言明衡山派的危局,又讲述魔教在各地兴风作浪。
赵荣又听到武当少林的人死在魔教手中这一消息,老和尚与老道士没有反驳,看来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