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们看着鬼剃头眉头紧锁,半话,知道他正在为难,也不敢说话打扰他,只是怔怔地看着,不知如何应对。 唯有大野樱花却显得不以为然,她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鬼剃头,依然是笑眯眯地劝他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 “二当家的,这有啥为难的?你想想,是谁最怕这个小道姑死?是那个骚狐狸云嫣,她指望着这个小道姑给她提供线索,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这个小道姑一死,她的线索就断了,也就只能依靠我们帮她寻找她想要的东西。 是谁最希望这个小道姑死?是花大当家的。这个小道姑一死,云嫣也就没啥指望了,只能死心塌地依靠花大当家的帮助她,这正是花大当家的所希望的。 至于其它的什么东西,花大当家的并不关心,他最想要的是那个骚狐狸。 小道姑一死,就更容易把那个水性杨花的云嫣牢牢抓在手里,省得她依靠这个小丫头去单独寻找,抛弃大当家的,这岂不是好事?” “是呀,樱花小姐说的极是,不愧是女中豪杰,有见地! 二当家的就放心吧,大当家的绝对不会怪罪,原来他就是希望这个小道姑死呢。 咱们别为这事犯愁了,快点收拾收拾,咱们先回山,明天一起去二道崴子,说不定还能碰到好事。 可这个土垫子的小丫头咋办?拖到半路山上喂野狼吧?省事!” 听了大野樱花的话,鬼大脸盘子似乎是豁然开朗。 他看了一眼鬼剃头,抢先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一是为了迎合大野樱花的话,二也是为了劝鬼剃头别为难。 鬼剃头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其他人一眼,依然装作思考的样子。 其实鬼剃头心里面明白,既然这个小道姑没救了,那就随她去吧,花大胸脯子也不至于为了这事跟自己闹翻脸。 鬼剃头之所以不做声,一是到花大胸脯子真要追究的时候,自己可以减轻些责任,二也是不说话就意味着默许了鬼大脸盘子的做法。 “咱们可不能把这个小道姑的死尸带着,小心冤魂缠身! 你说让谁背着死尸,谁都不能同意。跟你们乐呵一回,连点情意都没有,还是给她留个囫囵尸体吧,别动她。 咱们走时把这个房子点着火,就算安葬她了,到那边她也有地方住了,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最可心的是,大火一烧,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大野樱花说完,瞄了一眼众人,就转身先走出了屋子。 紧接着鬼剃头也跟着走了出去,鬼七猴子也不甘落后,低头溜了出去。 鬼大脸盘子一挥手,让三个胡子拖着三个受伤的胡子也急匆匆离开屋子,毕竟屋里有刚死去的冤魂,并且他们都是罪魁祸首,谁也不愿意再在这个屋子里停留下去。 来到屋外,鬼大脸盘子指挥三个胡子找来一些干柴,把房子围住,然后就残忍地在外面点着了火。 看着渐渐燃起了火光,火势慢慢变大,一行人急匆匆上马,朝着馒头岭策马扬鞭扬长而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土坯房,外面围起来的干柴又很集中,火势不长时间就燃烧的很旺,在黑夜里老远就能看见。 但这土坯房从外面点燃想尽快燃烧到屋里也不是很容易,一直到胡子们跑出了很远,这土坯房内才渐渐烧起来,但也只是浓烟而已。 “快,先去屋里看看有没有人?先救人,再想法救火!” 三个黑影从隐蔽处跳出来。看样子他们已经隐藏观察了好长时间了,一直等到胡子们都跑远以后,才敢从隐蔽处跑出来救人。 这三个人正是馨月她们现在住处的邻居乔茹珍一家。 虽然说是邻居,但馨月她们的住处离屯子较远,处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凹陷处,就是离最近的茹珍一家,也有二、三百丈的距离。 但在夜晚,乔茹珍一家还是真切地听到了馨月她们住处这边传出了的枪声,于是乔妈妈带着茹珍和她哥哥出门来想探个究竟,她担心着她家里的老房子里住着的两个小道姑。 临出门时,乔妈妈嘱咐儿媳妇看好家,让她看住两个孩子,关门吹灯在家里守着,不能出门。 乔妈妈则带着儿子、女儿趁着黑夜的掩护,摸向馨月她们的住处。但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躲在隐蔽处静静地观察。 起初看见屋里屋外有好多人影在晃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看见这些人又都走了,并且是分两批走的,还是不同的方向。 看到人去屋静,乔妈妈让儿子悄悄地摸到房子里看看,是不是还有人,那两个小道姑出啥事没有? 就在儿子返回来说房子里空无一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又传来了人马声,一伙去而复返的人又回到了这个小屋子里。 乔妈妈赶紧领着儿子、女儿又潜伏在地上,静静地倾听观察。 这回没有听到枪声,进去屋子里的人也不知都在干什么,吵闹折腾了有两个时辰,这伙人才匆匆离去。 临走时还把房子给点燃了,看样子是想毁灭什么罪证。 从离开这些人的行为举止上看,乔妈妈估计这些人是胡子,因为这么多带枪的人在一起聚集,非兵既匪,并且他们去的方向也是馒头岭胡子的老窠。 当胡子们走远了,听不见啥动静以后,乔妈妈才领着儿子、女儿从隐蔽处跳出来,向着已经燃起火光的小房子跑过去,她要去救人、灭火! “茹珍,去屯子里喊人来救火,胡子们可能不会回来了。我和你哥先去屋子里看看,如果有人,我们先去救人!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茹珍答应一声,就返身向屯子里跑去。乔妈妈左右看看,确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