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茹凤蹲在地上,仔细的倾听,好像听出来了一些眉目,那个男人是在威胁那个掰苞米的女人,说她偷掰了他东家的苞米。 茹凤这时候本想就此离开,不去过问跟自己无关的闲事,一走了之。可她觉得那个掰苞米的女人似乎有些可怜,也许她真的没有去偷苞米,是被冤枉的。 那个有些不依不饶的男人,可能有什么企图,自己还是看看再说。也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掰苞米的女人痛苦而又委屈的求饶辩解,声音近似哀求。 “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里是我家的地,就这么两亩多地,我一个女人家,侍弄得也不好,收成也差,你看我这苞米棒子,都没有你家东家的苞米棒子成实。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去偷你东家的苞米呢?大哥这是看走了眼,我真的没有偷你东家的苞米。” “少废话,就是你偷的!我看地护青这么长时间了,谁偷掰苞米逃不过我的眼睛,你也别想抵赖,痛快说,这事儿该咋办吧?” “大哥,我真的没偷你东家的苞米,你不能冤枉我呀!这传出去还让我还咋做人啊?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从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大哥,你不能这样诬赖坏人!还是饶了我吧,我不能背这个黑锅,将来我在村子里咋有脸见人呢?” “你听好了,我现在就拉你去经官,让官家重重地判你。还要把你拉到村子里去游街示众,让全村子都知道你是不正经的小偷。 我知道你丈夫死了,自己拉扯两个孩子过日子,只要我把这事儿给你嚷嚷出去,看你咋有脸在屯子里住下去。” “大哥,你不能冤枉好人哪,我不是小偷!我拉扯两个孩子,就够艰难的了,凡事都得让着、躲着人家。 你可不能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那样我们娘三个就没法活了,两个孩子都还小,可不能没有娘照顾。” 女人苦苦哀求,男人自然是不依不饶。本想离开的茹凤此时却不想走了,她悄悄地往前挪挪,想看个究竟,心里甚至想着去帮帮那个女人的忙。 当移动到能依稀看清二人的举动时,茹凤停了下来,隐住自己的身子,仔细观察这里发生的一切。 只见那个掰苞米的女人一脸委屈,泪水都流了下来,乞求的表情让人可怜,看年纪也就不到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而背对着茹凤的那个男人,从背影上看还算魁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他恶狠狠的话语中,去判断他的凶神恶煞和蛮横无理。 “你少跟我装可怜,今天我不把你拉到屯子里去游街,我决不罢休!做了偷鸡摸狗的事儿还想囫囵脱身,哪有那样的好事。走,拿着赃物跟我进屯子,找东家去说理去。” “大哥,你是后来这个屯子给东家看地的,我都嫁过来好多年了。屯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的为人,我绝不会干出偷鸡摸狗的事儿。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就这样,那个语气凶狠的男人步步紧逼,一口咬定女人偷了自己东家的苞米,而掰苞米的女人则苦苦哀求辩解,看样子僵持的局面一时半会也不会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