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凤告诉传令兵说,她们已经完全按照临行前的规定去操作,没有出现任何纰漏,请花总司令放心。 只是女营的兄弟们有些特殊,希望花总司令能够减轻一些她们身上的负担,否则,这些体弱的女兄弟们难以跟上队伍。 来传令的护卫亲兵表示,能够把茹凤总催的请求报告给大当家的,但他也提醒茹凤,别抱太大希望,因为所有的人都背负着很重的物品。 茹凤知道花总司令的队伍里一共有八匹马,除了花总司令专用的一匹马以外,粮台崔德才,红帐孙富民,扶保柱任卓,各骑一匹马。 剩下的四匹马,可是给他们驮运物品和临时传令用的。最好能匀出一匹马来,给女营使用,这样就可以减轻女营的很多负担,加快行进速度。 前来传令的护卫亲兵摇摇头,表示这一定做不到。其实茹凤心里也知道,花总司令不可能同意,只是借此机会反映一下女营的难处而已。 既然这个传令的护卫都不同意,茹凤也就不去跟他多废话,只答应了一句‘知道了’,就打算让传令的护卫亲兵离开。 可这个传令的护卫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山杏拉到了一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话,看样子花总司令对她有单独的交代。 山杏有些不自然的走到了茹凤总催的面前,说花大当家的让她去一趟,可能今天晚上就不能帮助凤总催管理女营的兄弟们了。 茹凤也不去阻拦,点点头就放山杏离去。她听女营的兄弟们说,山杏现在跟花大当家的是妯娌比肩子,关系很不一般。 比肩子是胡子们的黑话,大概含义是生死兄弟的意思。而妯娌比肩子却不是啥好话,意思可能是胡扯,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亦或是更龌龊的话语,茹凤搞不大懂。 这些土匪回话,茹凤知之甚少,更不愿意使用,也反对别人使用。都已经是抗日的队伍了,经常用胡子们的黑话,显得极不协调。 黑话本身就带有匪气,如果在正规场合使用,根本就不像一个正规的队伍,茹凤觉得这个坏毛病也应该改一改。 可眼下还不是提建议的时候,茹凤就不去再想这些。山杏走了,女营的一些事儿还需要自己亲自去打理,于是就转身去抓紧安排。 当女营的兄弟们都休息以后,茹珍和茹凤还没有睡,因为她们还要最后巡一遍营地,照看好姐妹们。山杏不在,还真有些舍手,过去这些活可都是由山杏来做。 主要的不是山杏在不在的问题,而是这个花大胸脯子真有些过分,都啥时候了,他竟然有这个闲心,也太不可理喻了。 坐在火堆旁看着沉沉的黑夜,天上繁星点点,远处山林朦胧,不时有小动物觅食跳窜的声音传来,更加重了山野的空廖寂静。 茹珍、茹凤坐着没事,不免又唠起磕来。但声音很轻,既怕影响兄弟们睡觉休息,也怕自己的话被别人听去。 “咱们走的方向好像是顺着大裤裆沟的方向走,这是要去哪呢?该不是要进入大裤裆沟,去劫小鬼子们的后路吧?” 茹凤悄悄的跟茹珍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真想听听茹珍姐对此此次行动是如何判断和猜测的。 “应该不会。你觉得花大胸脯子会像你一样吗?整天想着怎样去打小日本鬼子。虽然你的这个想法是个好主意。 但花大胸脯子绝对不会这样想,跑还来不及呢,还有心思去劫小鬼子的后路?别异想天开了,咱们现在就是逃跑。” “我觉得也不太可能,但这是要去哪儿呢?干爹一定知道,可他没有告诉咱们。” “爹爹当然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往哪里。可我估计,他对这条路线也不一定熟悉,因为前边带路的是王总催,爹只负责殿后。”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既然王向勇总催知道这条路线,那鬼剃头能不知道吗?这就有点让人怀疑。 我估计咱们去的地方,一定是馒头岭的另一处窝点,因为胡子们大多都是有好几处藏身的地方,咱们要去的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 “别瞎想了,爹爹一定知道咱们要去的地方。如果咱们去的地方鬼剃头也知道,爹爹一定不会选择,你就放心吧。” “也是,凭干爹的谋略不会有这样的失误。我这也是在瞎琢磨。好了,咱们去巡视一遍,然后也回去睡觉。” 天还没亮,茹凤、茹珍就起来安排兄弟们生火做饭,让大家吃得饱饱的,好准备继续赶路。估计今天一天仍然不会得到很好的休息。 旬叶也早早的爬起来,跑出去很远去方便。看来这男女住在一起,还真的有些不方便,就连旬叶自己也要时时注意,避讳一些。 旬叶方便完回来的时候,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说他的脚疼,不敢快步走路,让茹凤帮他看看。 茹凤帮她脱了鞋,见旬叶的双脚都磨起了水泡,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走路一定会受到很大影响。 茹凤用烧焦的草杆帮旬叶把脚上的水泡挑开,然后又用草木灰给他又轻轻地揉搓了一会儿,才细心的帮他把脚包扎起来。 茹凤告诉旬叶,再走路的时候把鞋带系紧了,把鞋垫儿垫平整了,别让脚在鞋里面来回摩擦,走路也要尽量挑干爽的地方走。 同时决定把旬叶背上的东西,放到自己的肩上,让旬叶轻装走路。就是旬叶不背东西,还未成年的孩子整天走山路,也不是很容易。 当女营都收拾利索的时候,山杏也回来了。值得庆幸的是,山杏竟然带回来两匹马,说是花大当家的从自己的马队中匀出来的。 这两匹马是专门给女营的兄弟们使用,以表示花大当家的对女营兄弟们的关怀和照顾,同时希望女营能跟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