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源坐在炕上,跟茹凤、旬叶碰杯,自己先喝了一口,慢吞吞的讲述着他去青兰城的情况。何超源的媳妇有些着急,催促何超源快点把结果说出来。 “先别急呀,这不马上就要说到结果了吗。快点给我们满上酒,咱们共同喝一口,我再告诉你们好消息。凤妹妹、旬叶老弟,来,咱们再碰杯,庆贺我的事情圆满成功! 韩专员说,让我去曹处长的工商管理处上班,具体工作由曹处长安排。他还说,凤妹妹介绍来的人肯定错不了,告诉我好好干,更重要的是韩专员称呼我为‘同志’! 我是‘同志’啦,你说能不高兴吗?曹旺金曹处长把我领到工商管理处,跟我说让我先去南库街工商管理所工作,就是徐财主家开的那个粮油铺子的区域。 具体干啥工作曹处长没有交代,他说等上班以后再跟我详细交代工作任务,但答应我去上班是肯定的,我有新的工作啦,来,再喝一口,高兴呀! 就是办手续太麻烦,要不是曹处长派秘书领着我跑前跑后的,恐怕我现在也回不到家来,又是填表又是政审的搞得我头晕脑胀。 就是这样还得让我七天以后再去看结果,也就是准备上班。韩专员交代了,让我在这期间设法找到茹凤妹妹,也把她带去青兰城见韩专员。 看来韩专员确实是着急见到茹凤妹妹,他估计说茹凤妹妹既然来我家,那就是想回大裤裆沟,让我快些去那个方向寻找。 我可是没有答应韩朝山专员一定会找到茹凤妹妹,只是表示我会尽力的。韩专员多么聪明,一听这话就猜测出来凤妹妹还在我家,但我可是矢口否认了。 当时露没露出破绽我不知道,反正是韩专员笑了,他鼓励我一定会找到。还说从凤妹妹的信中他就知道凤妹妹还在暗中工作,他只是希望凤妹妹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工作。 这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说没说明白,茹凤妹妹你还有啥要问的吗?反正我看我媳妇好像是越听越糊涂了,傻愣愣的连话也没了。” 何超源兴奋的说了半天,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看着有些听傻了的媳妇,何超源笑呵呵的跟她开玩笑,他知道媳妇跟他一样高兴,只是兴奋的有些过头。 “这半天净听你白活了,我也插不上话呀。能去工作就好,能上班就好!只是为啥还得等几天呀?这样的好事可别黄了,明天赶紧再去催一催。” “超源嫂子,人家政府办事是有程序的,得按规矩来。超源哥这件事办得就够快的了,这几天还不得安置安置家吗?” 茹凤见何超源媳妇显得有些着急,于是就笑着给她解释,同时也端起酒杯,向何超源夫妇表示祝贺,提醒他们这些天要把家安置好。 “我一路上都想好了,等上班以后就把家搬到青兰城去住。我这所房子、马车、还有耕地都卖了,凑够钱在青兰买所房子,全家就搬出这卧里屯,反正我也没有啥牵挂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青兰的房子价格我也不清楚,就是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卖主也说不准,这只是个打算。咱们还是继续说正事吧,就是徐财主家粮油铺子的情况。 我借着有空闲的时间,在徐财主家的粮油铺子附近蹲守了大半个下午,还真的有所发现,就是看到有四个人先后进入了徐财主家的粮油铺子,可是并没有出来。 这四个人是分两批进去的,先进去的两个人大约有半个小时没有出来,后来又进去了两个人,就一直没有见到他们从正门出来。 我觉得这四个人有些可疑,因为其他的人进去买粮食或者是看价格,都是没有多长时间就出来了,可这进去的四个人却一直不见出来。 为了弄清楚情况,我借着去铺子里打听价格的缘由,走进了徐财主家开的粮油铺子,想看一看这四个人进去以后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进去铺子里以后,根本就不见这四个人的人影,铺子里连其他的顾客都没有,只有徐财主坐在铺子里的桌子前喝茶,而雇佣的两个伙计在屋子里打理铺面。 因为是熟人,徐财主对我还挺客气,在我的要求下,徐财主还领我在他家的铺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以显示他家铺面的规模和气派。 但我前后院看了看,根本就没有那四个进去铺子里面的人,就连徐财主的二儿子徐永昌也没有见到,我对这件事感到很蹊跷。 离开徐财主家开的粮油铺子以后,我又在他家的铺子前前后后的转一转,观察了一圈他家占地面积很大的院落,除了正门和旁门以外,根本就没有后门。 或者说是再也没有其它的通道可以进入这个院落,那四个人的消失就更让人奇怪了。是不是韩朝山专员他们也对这个粮油铺子有所怀疑了?要不然怎么会派我去那个区域的工商管理所上班呢?” 听了何超源的介绍,茹凤并没有直接去回答,而是笑着夸奖何超源办事很细心,至于韩朝山专员他们是不是也在怀疑那个粮油铺子,茹凤说等何超源去上班以后就知道了。 至于茹凤能不能按照韩朝山专员的邀请再回去青兰城,她和旬叶何时离开卧里屯,下一步还准备去往哪里?茹凤没有讲明,何超源也不便于去问。 就这样酒桌上的话题又转入了其它方面,但高兴热闹的氛围没有变,一直到喝得很晚。何超源两口子都有些喝高了,茹凤和旬叶也都差不多了,这顿饭才停止。 茹凤和旬叶回到她俩睡觉的屋子,虽然是躺下了,但是却没有马上入睡,二人都在想着心事。特别是茹凤,她想了很多,但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旬叶,没睡吧?帮我参谋参谋。朝山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