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二十多天过去了,三师兄武云磊从阳口镇返回来报告情况,而二师兄赵双岩还继续留在阳口镇监视马祥云的一举一动。 “到了阳口镇以后,见马祥云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和二师兄一商量,就急急忙忙的先去了阳口镇通往奔马岭的那条路线去踏查,十多天以后才返回了阳口镇。 这条进山路线是从阳口镇的东北方向起始,迂回越过奔马河,从奔马岭的一处狭窄的山沟处登上奔马岭,然后向右拐才翻过奔马岭的。 整个路线还是比较隐蔽的,而且还不是那么难走,但绝对通不过马车,就算是牵马通过都是很困难的,所以这条路线走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们翻过奔马岭以后,就进入了奔马岭后面的山沟,但也只能隐约看得出来有人从这条路线进入过大山里,而且这样的进山路线并不止一条,期间分了许多岔路。 初步估计是猎人进山打猎所走出来的痕迹,因此显得有些七拐八叉的,看不出来有大部队走过的痕迹,而且过了奔马岭五、六里路以后所有的痕迹都不见了。 从这条路线上还真的看不出鬼剃头是否派人走过这条路线,更无法判断鬼剃头是否就隐藏在奔马岭后面的那片大山里,因为没有发现曾经有人运送物品的迹象。 当然,就是有也会被大雪覆盖,过了这么长时间去踏查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我们也只能是凭感觉,通过扒开表面的浮雪去查看判断。 没有任何收获,我和二师兄只得返回了阳口镇,继续监视马祥云,这次可是做到了日夜监视,生怕落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可是马祥云一直都很正常,始终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来跟马祥云联系,只是后来发现了‘顺意杂货铺’的账房先生离开了铺子好几天,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最初是考虑他去进货了,可是账房先生回来以后,却不见‘顺意杂货铺’进了什么货,这就引起了我们俩的怀疑。 根据咱们过去掌握的情况,马祥云手下的账房先生并不是鬼剃头安排的窝底,一般涉及保密的事情马祥云不会让他知道,重要的事情更不会交给他去办。 可是这次却有所不同,这个账房先生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离开了好几天,既不是去联系业务,也不是因为自己家的事情外出,那他去干什么了呢?这不能不值得怀疑。 托人去了账房先生的家侧面打听了一下,得知账房先生还确实是被马祥云派出去办事了,具体去办什么事他的家人也不清楚。 二师兄最后还是通过‘顺意杂货铺’的店伙计才知道,账房先生是去了乡下,那里有‘顺意杂货铺’的一座库房,里面是‘顺意杂货铺’囤积的粮食。 掌柜的派账房先生去那里的库房,就是跟买家客户交接粮食,钱款已经给付到账,账房先生去就是付粮,跟客户交接完成以后也就回来了。 这一惊可是不小,原来马祥云把粮食囤积到了乡下,而且据店伙计说数量还不小,是去年秋收以后就开始陆续买进存放的。 但数量究竟有多少,都是些什么品种,店伙计也说不准,他只知道在乡下有个库房,离阳口镇还不近,平时就是雇佣一个乡下的农家给看护着。 至于那个屯子在哪里,店伙计也只知道那个屯子叫大粮坨子,具体该怎么走,路程具体有多远,店伙计一概不知,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去过。 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二师兄立刻就让我去了大粮坨子,看看究竟是啥情况,他还是一个人守在阳口镇,继续监视马祥云的一举一动。 既然知道了屯子的名字,我也就辗转的找到了那个屯子,只是这个屯子离阳口镇确实不近,大约有四、五十里的路程,而且是个比较大的屯子。 到了大粮坨子以后,我也没费多大的周折,就找到了‘顺意杂货铺’设在那里的仓库,其实就是两个比较大的粮仓,是建在一家农户的院子里。 我借故进了这户农家,在闲谈套话中得知,现在的粮仓内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前十天的时候就被买家给拉走了,一共装了五辆大马车。 当然,拉走粮食的是什么人,哪里的买家,看守仓库的人家根本就不去过问,只是按账房先生的要求帮助过称以后就放行了。 因为‘顺意杂货铺’有话交代,看守仓库的人家不必要去打听人家客户的底细,所以这户农家也就不去过问,只要核对准确给付数量就行,甚至连出手的价格都不知道。 这次付粮是账房先生来办理的,以前也基本上是这样,马掌柜的很少来亲自办理。马车装好粮食以后就走了,但肯定不是去往阳口镇的方向。 事情比较急,也很重要,我返回去阳口镇跟二师兄通报完情况,二师兄就让我速回来报告,听候你们的指示,他还要再继续打听打听情况。” 听了三师兄武云磊的介绍,茹凤、茹珍感到既惊又喜!是呀,这可是个重要情况,马祥云竟然在乡下建有库房,而且囤积的还是粮食,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批粮食大有可能是给鬼剃头准备的,前来拉粮食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鬼剃头派来的人,他们把粮食偷偷的运走了。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这伙运粮食的人恐怕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想证实这伙人是不是鬼剃头派来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从运走粮食的时间节点上来分析,这批粮食应该就是鬼剃头派人来运走了,而且很有可能他们还要运过奔马河,进而翻越奔马岭。 因为奔马河很快就要开化了,再不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就会失去机会,所以鬼剃头才选择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