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曼丽站在稍高处四下看看、听听,然后拿出一个毯子铺在了地上,很体贴的去摸摸汪铁子的脸,很自然的把汪铁子拉到铺在地上的毯子上。 “坐到这里别动,快点吃饭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肯定是饿了。”云曼丽变戏法似的从包里又拿出来半个烤兔子腿和一壶水递给了汪铁子。 “把这块肉也吃下去,吃完后多喝点水漱漱口。姐还要跟你说说知心话,现在可是天籁地静,星空浩远,正是心旷神怡的梦幻时刻。” 汪铁子接过云曼丽递过来的兔子肉和水壶,也不去回答她的话,自顾着大口吃了起来,他确实是饿了,而且更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汪铁子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让汪铁子感到有些恐慌,特别是在山洞时鬼剃头的警示,给让汪铁子心慌意乱。 本来汪铁子才只有十六岁,虽然不缺少精力,但缺少的可是经验和胆量,即使不时有原始冲动,但他可不敢主动去寻求,毕竟他现在的地位还过于卑微。 要不是云曼丽的热烈主动,给汪铁子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主动的去争取,即使是有时候躲不开,汪铁子也是做得慌慌张张,甚至是带有深深的负罪感。 心理的压抑让汪铁子有些木讷,有时甚至是手忙脚乱,恐惧敷衍,今天的情形就是如此,汪铁子机械的东张西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瞎想什么呢?把手也洗洗擦擦。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值得那样紧张吗?往我这边靠一靠,咱们一起仰面眺望星空。” 听了云曼丽的话,汪铁子可是更加紧张,动作也是越发的显得僵直,即便是在被动的应付,却也是心跳加速,惶恐不安。 “姐......,这......,我......,怕......” 汪铁子语无伦次,说话早就不连贯了,甚至是说不出来话,更有些躲避。但云曼丽可不管汪铁子这些,简直就是强迫着汪铁子继续俯首称臣。 已经过了跟山外约定的联系时间了,当然也没有联系上,收拾好发报机,云曼丽和汪铁子就准备离开了,手摇发电机也搬不动,就暂时放在了这个地方。 “还是很勇猛的吗,到底还是正当年,能连续......,就是放不开,还需要继续调教呢,过两年绝对是把好手...... 到了兄弟们们的住处,就过去他们的掩体去住吧,现在天都过去半夜了,别再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我要去山洞口自己搭帐篷住,明天晚上还得跟山外继续连续呢。” 云曼丽说完,就伸手接过汪铁子手中的发报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便向山洞的方向走去,留下汪铁子依然懵懵懂懂的还站在原地发愣。 第二天云曼丽可是很晚才起来,默默的一个人吃完饭才去了鬼剃头居住的帐篷,她还要把昨天晚上没有联系上的情况报告跟鬼剃头。 鬼剃头倒是没有对联系不上显得有多么失望,他指示说今天半夜再继续联系,白天也没有什么大事,让云曼丽自己就好好休息吧。 这一天晚上倒是跟徐永昌联系上了,但他们在回电中说大裤裆沟没有发生任何情况,一切如常,如果没有什么紧急情况,他们说半个月以后再进行联系。 跟山外的电台还是没有联系上,这主要是因为明天才到约定的联系时间。回到山洞,早已过了半夜,鬼剃头的帐篷里没有灯光,云曼丽也就自己去睡了。 直到第三天半夜才跟山外的电台联系上,但他们传回的消息也是一切如常,根本就没有发现解放军有进山剿匪的迹象,靠近山边的兄弟们正密切监视着呢。 鬼剃头这这三天里都是由‘东瀛四子’陪着休息的,当他得知云曼丽报告的消息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云曼丽抓紧休息,明天一早随队出发。 云曼丽这三天可是清闲了,虽然天天半夜要去发报联系,但也不用时刻陪在鬼剃头身边,这样的自由云曼丽内心是高兴的,特别是身边还有个汪铁子。 可队伍一出发,云曼丽可就没那么多的自由了,她不但要时刻不能离开鬼剃头,而且有时还得代鬼剃头发号施令,身体和思维都不能太去放松。 鬼剃头命令队伍出发的方向是去往大裤裆沟的方向,而且走得还不十分着急,有时遇到比较可心的宿营地,鬼剃头还会让队伍停下来休整两天。 这样就十多天过去了,身上携带的粮食也马上就要吃光了,鬼剃头还是不着急,他说粮食没有了就挑老弱病残的马匹杀它几匹,给兄弟们解馋充饥。 这倒是缓解了土匪们的焦躁情绪,也不着急去大裤裆沟弄粮食了,因为有马肉吃可是比咽干粮舒服多了,因此土匪们倒显得更加精诚团结了。 说是去大裤裆沟弄粮食,但又不着急走,鬼剃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可是让云曼丽实在有些弄不明白,但也不敢直接去问。 本来在三娘山的时候,云曼丽就感觉到风三娘她们有去寻找大黑山的苗头,即便不去把大黑山的兄弟们带出来,也应该去通知他们有个提防呀! 可这些鬼剃头都不去做,却要带人去往大裤裆沟,嘴上说是去弄粮食,可实际上并非如此,他这是要寻找机会去除掉风三娘。 那个风三娘是想除掉就能除掉的吗?在日伪时期你鬼剃头都没有除掉她,现在就更难以做到了。现在的形势应该是带着兄弟们逃命要紧,就不应该再去痴心妄想了。 云曼丽也只能是心里这样去想,而实际上不敢说出来。在三娘山的时候,鬼剃头已经给了云曼丽和门大生一次小小的教训了,所以他们俩现在谁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