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杀那个高大的身影。
但就在此时,它察觉到自己身体四周有奇异的力量在流动,可是它并未看到法术。
它只看到法术在它四周形成,将它包围其中。
它凭借本能,便可以破去世间大部分法术,但是自己就在法术之中,如何去破?
它顾不得弄死萧王孙,八条手臂挥舞,疯狂向外轰去,狂暴的力量可折山填海,然而它四周的法术就算被它强行破坏也随即形成,先是最简单的火符,水符再是五行山,八卦炉,九宫,十二元辰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灿灿金光中,不知多少尊仙神的虚影压下,镇压在它身上,一次又一次轰碎它的身躯,磨灭它的血肉!
它化作一团魔气,一块几乎不可磨灭的血肉,身上还不断有新的青花瓷皮肤生成,让它生生灭灭也无法摆脱!
萧王孙趁机收回伯劳剑,望向邪菩萨,只见邪菩萨周围仿佛一场罗天大醮一千二百尊华夏神洲的仙神,皆是由不同的符箓篆所化。
符,是象形的法术,图案为主,文字为辅,
箓,是神魔的名讳,文字为主,图案为辅。
篆,神魔之语
他看到的是符箓篆三者合一,共同形成一千二百尊神洲仙神共同炼魔的景象!“无上法力……
萧王孙取出手帕,擦去嘴角的血声道,“上一次看到,还是在西京。
邪菩萨无法还手。
不是不能还手,而是无法还手,没有任何法术,没有任何手段,能与罗天大醮的异象抗衡。
它感觉到,自己会死,会被磨灭掉一切,会荡然无存!
它也不安,它也惶恐,便如那些被它杀死的生灵一般!
“原来,我也是蝼蚁。
它想到这里,突然察觉到了对方的弱哈哈大笑:“你叫陈寅都?原来你也是点,邪祟,你也是已死之人!你和我是同类!你在严防死守什么?你已经被月光影响了,你在苦守自己的道心?哈哈,原来你这般脆弱,月光已经将你的心灵消磨到这种程度!”
它在罗天大醮中挣扎,被炼得魔气血肉,都在不断缩小,却兴奋异常:“你在压制自己的欲望,你在对抗自己的天性!你错了,陈寅都,你已经死了,你是活着的尸体,是邪祟!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萧王孙突然看到罗天大醮突然金光之中一尊尊仙神像是蒙尘一般,身形变得扭曲面目变得狰狞,肢体甚至像触手般延伸生长,变得不可名状!
陈师被影响了!”
他心中一惊。
“对,就是这样!
邪菩萨兴奋无比,叫道,“就是要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欲望,不要克制自己,不要压制欲望!释放它,满足它,你会与我一样!
罗天大醮的诸神变得愈发阴郁,邪恶,各种负面念头将他们侵染得如同一尊尊魔,比邪菩萨还要邪恶癫狂!
轰!”
伴随着雷霆震动,陈寅都的头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轰上高空,与邪菩萨原来的魔域碰撞。
金光飞速变暗,化作黑光,沿着魔域的光幕四下流淌铺开。
不仅如此,它还在向外扩张,将原来稳定在方圆百里的魔域向外推!
新乡省巡抚赵天宝命人环绕魔域外围安插的一面面龙旗,开始摇摇晃晃,而趴伏在魔域之上的一条条金龙也在此时逐渐压制不住魔域
突然,一条条金龙受损,不由自主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道金光飞入旗面之中!
天龙锁魔阵,告破!守护天龙锁魔阵的将士惊骇欲绝,立刻快马加鞭直奔新乡省,通知巡抚赵天宝。
而在赵天宝得到消息,赶到此地时魔域已然向外扩张了里许之地!
“怎会如此?”
赵天宝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就是这样!不要用所谓的礼法道德来限制自己,人之初生,本就没有礼法,没有道德,欲望才是驱使你我的动
罗天大醮之中,邪菩萨已经被炼的只剩下拳头大的一团,犹自兴奋无比,叫道,“修道者修行,不就是希望回到初生的状态么?婴儿知道何谓亲情,何谓礼法何谓道德么?抛下那些束缚住你的东西将欲念释放出来,你会发现一个新的天地!陈寅都,你和我一样,都是真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魔!
陈寅都口中传来呓语般的声音:“你说得对,我们修道,求的便是一个婴儿心,求的便是大自在,我们不应该被礼法道德”所束缚。
罗天大醮逐渐散去。
邪菩萨在各种术法的荡炼中,几乎形神俱灭,然而却依旧未死,待到罗天大醮散去,它居然再度恢复,只是个头变得矮小无比,只有巴掌高,依旧是四面八臂。
邪菩萨哈哈大笑,与陈寅都站在一起一高一矮,显得很是古怪。
萧王孙一颗心越来越沉,
邪菩萨四臂又腰,声音振聋发聩:“人遭到污染,已经成魔,而我们才是真人!陈寅都,你要抛下一切,才算至人。现在你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孙儿…
它刚刚说到这里,突然身边魔化的老者气势变了
“杀我孙儿?”
邪菩萨心中一惊,猛然抬头,只见一只大脚宛若一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