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那头雁扎入林中,众人的法术、符兵也紧随而至,顿时山林中地动山摇,林地树木摧折,被剑气、火光、符兵扫荡一空!
众人赶到跟前,四下巡视,没有寻到陈实
忽然有人看到受惊的鹿群在狂奔,急忙道:“那群鹿是否有问题?
众人还未来得及动用天眼符,便见其中一只魔鹿像是发情一般,蹦跶跳跃,几步之间便登上山崖,把其他鹿甩在后面,向山崖另一边奔去,
众人急忙竭尽所能赶上前去,三位元神境的高手凌空飞行,速度最快,先众人一步来到崖顶,只见山下是一道蓝色河流,穿过横公山的群山。
这条河叫做灯盏花河,浴都的运河便是它的一部分
那只发情般的鹿已经连纵带跳的来到灯盏花河旁边一头扎入河中。
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一条宽大的鱼尾在水面泛起浪花,然后便不见那大鱼的踪影,
众人赶到跟前,三位元神境高手居高临下,向下俯瞰河流中有水系法术流动,但上游和下游各有一道,正在消散之中。
至于陈实是去了上游还是下游,只能赌一赌。
他们正欲定住河面,突然河中的水族被他们惊动,一条条鳄鱼爬出水面,钻到两岸的丛林中,还有许多异兽野兽,冲出山林,跳入河中,跨河而过。
众人一时间眼花缭乱,不知哪个才是陈实
去新乡路上堵他!”为首的化神境高手提议道,
众人呼啸而去。
黑锅拿着罗盘,辨认方向,胡菲菲坐在木车里,旁边便是图图,木车在黑锅的操控下,向新多驶去
胡菲菲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这么无能。
黑锅打算带着国囡一起回新多,她担心狗子照顾不好医囱,于是执意要跟过来。
没想到这一路上,开车的是狗子,烧火做饭的是狗子洗衣裳晒衣裳的还是狗子,甚至到了夜间,寻找客栈或者驿所的还是狗子
狗子只差没有画符驱邪赚钱养家了!
胡菲菲一路上竟无所事事,混吃混喝,渐渐到了拱州境内,让狐媚子羞愧不已。
待来到岷江,黑锅停车去找船,过了片刻,回来带着他们来到船坞,登上一艘画舫。
画舫上是一对船夫父女,船夫皮肤晒得黝黑,大手大脚不喜说话,船姑却很是健谈,仿佛与黑锅是熟识,热情的打着招呼,
船上还有其他人,也是从拱州去新乡的。
"是好久不见了呢。“船姑笑吟吟的磕着瓜子,递给胡菲菲一把瓜子。
她像是在对空气说话,道:"上次一别,我们是回到了新多,但这不是怕那个被掳走的魂魄跑掉么?所以就去了浴都,在运河上做生意。
胡菲菲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心道:“她在跟谁说话?
这幅情形让船夫也看出不对,立刻上前,一只手搭在船姑的右肩上。
船姑顿时清醒过来,警惕的四下扫了扫,目光在黑锅身上,心中凛然,悄悄防备,冷笑道:“在阴间或许让你三分,但是在阳间,我们父女并不怕你!
适才她被黑锅暗算,以为看到了陈实,所以对着空气说话。
黑锅坐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它本想就此蒙混到新多,没想到船夫的修为高深莫测将它识破。
船夫和船姑见它淡定得很,看不出它的深浅,一时间不敢动手。
胡菲菲见到这一幕,头皮发麻,心中暗暗叫苦:“我跟过来干嘛的?好像我根本插不上手,nni
双方相安无事,胡菲菲抱着图图,稍稍放心。
突然,船姑的目光落在国图身上,心头剧烈跳动两下急忙拽了拽船夫的衣角,颤声道:"爹,你看,你快看25……
船夫向图囡看去,心神大震,也不由得朵住,哽咽道"天可怜见!"
他握紧竹篙,黑锅感应到杀机,站起身来,警觉地盯着这对父女。
船姑转身进画舫,走出来时提着一盏半人多高的清油灯是个人偶模样的青灯,盘坐在莲台上的大头娃娃,灯的把手穿过耳朵,可以拎着,
船姑杀气腾腾,哼了一声,周身阴气向外涌荡,
画舫微微一顿,下一刻两岸拱州的景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愁云惨淡万里凝的阴间。
他们脚下的岷江也不再是岷江,而是忘川河,冰冷刺骨
天无日月,一片阴森,河中鬼火漂流。
船姑和船夫仰起头,脸上露出骇然之色,只见他们面前-尊如山峦般庞大的巨犬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周身散发滚滚的黑烟和魔焰。
画舫如同一片忘川河上的树叶,船上的父女俩便是树叶上的蚂蚁,正不自量力,试图挑战这庞然大物。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传来。
画舫上还有其他客人,见到这一,惊恐欲绝,蜷缩在角落里,叫得声音嘶哑,吓得瞳孔有些散乱。
胡菲菲虽说有些眼界见识,但见到这一幕,也是吓得亡魂险些冒出来,抱着国囡瑟瑟发抖。
陈家哥哥的狗子,到底是什么邪祟?
她刚想到这里,却见船夫父女散去气势,四周渐渐明亮起来,画航又行驶在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