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阿湛,跳下来!”
阿湛提步跑向船头,还捎带着拽住了肖策的腰带,小小年纪迸发出了惊人的力气,将肖策一起拖下了甲板。
“啊!”
肖策在下坠时,本能想要抱住什么稳住身影,却连带着将身边的姐姐带下了船。
“小主子落水了!”
“快救人!”
扈从惊慌不已,纷纷跳进水。
见状,秦妧将伞柄斜入水,并制止了同样想要下水救人的两名隐卫。
“你别动!”
轻喝一声后,她示意阿湛抓住伞柄,使力将其拉上了船。
落水的肖策被王府扈从拉住,慢慢凫向画舫的钢梯。
可同样落水的肖涵儿就麻烦了,了不损清白,执意避开了凫过来的扈从,狼狈地扑腾在水。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其余船客,一艘艘游船向边划来,数十盏灯笼聚焦一处,打亮了水的女子。
有人认出她是敬成王府的嫡女,呼喊着想要施救。
可肖涵儿担心被歪瓜裂枣救下,还得下嫁,只能厉声呵斥不让人靠近。最后还是反应过来的肖策重新下水救起了姐姐。
秦妧居高临下地站在船上,第一次有了报复的快意。
此事在渡口闹开,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回到岸上的肖涵儿彻底被点燃了火气,让扈从撵走路人,将秦妧五人团团围住。
仗着身边都是自己人,她冷笑道:“秦妧,你别一副王府都欠你的讨债模样,也别以前室之女自居!你个做婢女的娘,当初不过是看上了我父王的才情,预判了日后能出人头地,才用卑劣手段逼我父王娶她!不少家子弟都知道事,才会骂你是攀高枝的心机女!”
秦妧冷目,明明是明媒正娶,却被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只因是贵胄权贵,就可以随意蔑人清白?!
“你胡说!”
肖涵儿哼了声,“我父王可从没你娘辩白过,说明就是真的!”
听此,肖策不屑,“跟她浪费什么口舌!来人,给本子将全都扔进水里!清醒清醒!”
两名隐卫亮出佩刀,挡在了秦妧和阿湛的面前。
老邵啐一口,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笑,抽出了腰的软剑。
对方人数众多,岸边还有帮手,一拥而上,对秦妧几人而言很是不利,可就在打斗一触即发之际,一辆马车停在了人墙外。
王府扈从走上前,意欲撵走驱车的车夫,却在刚吐出两个字时,被掀开帘子坐在车的人震慑住了。
“裴、裴......”
因着两家的交情,裴衍在父亲未任职边境总兵时,偶尔会随父前往敬成王府小坐。卓荦的气度,令人见之忘俗。敬成王府的老人儿,没有不认识位年轻权贵的。
没有理会畏畏缩缩的王府扈从,裴衍透过人墙的缝隙,看向被围住的妻子和挚友之子,没有询问冲突的缘由,只淡淡开口道:“叫你的人让开。”
护短之意明显。
扈从看向人墙的自家大小姐,踟躇不前。
肖涵儿和肖策也看了过来,嚣张之焰骤灭。
肖涵儿不禁设想,若此时父亲在场,自己还会畏惧裴衍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狠话已经放了出去,她不想有失颜面。
裴衍凤眸流眄,暗含轻慢,压根没把些人放在眼里,又似乎嫌碍眼,想尽快清除掉。
转了转银戒,不咸不淡道:“来人,全丢下去。”
淡淡一声吩咐过后,一排黑影倏闪现在马车前,没给王府扈从任何反应的机会,下水饺般,将逐一丢进水。
“镜面”溅起一汪汪水花,伴着哎呦呦的痛呼。
轮到肖氏姐弟时,扼住要害的隐卫扭头看来,眼含着询问之意。
不管怎么说,两个身份特殊,是异性王的一双儿女。
裴衍步下马车,朝秦妧走去,与姐弟二人擦肩时,留下了轻描淡写的一句:“丢远点。”
“噗通噗通”两声过后,肖氏姐弟再次扑腾在水。
裴衍脱下外衫,罩住冷眸盯着水面的秦妧,“可有受惊?”
问的不是受伤,而是受惊,显露出了对件事的轻重处理。若是受伤,或许今夜的渡口会见血。
“没有。”当着外人的面,秦妧没有挣开,乖顺地倚在了的怀。
裴衍让老邵抱阿湛回到马车上,自己带着秦妧走到岸边,盯着不敢上岸的一群人,淡淡道:“本官给敬成王传个话,以多欺少者,乃家教不严,理应闭门管教,切莫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