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顺他指方向看去,被簇簇锦带花吸引。
早膳过后,一名隐卫走进堂屋,与秦妧附耳几句。
原本给长发涂抹桂花油秦妧顿住指,“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
秦妧量片刻,戴上幕篱,与隐卫一同离开府邸。
看随意进出侯府秦妧,杨歆芷心里越发不痛快,世子表兄给予秦妧特许太了,到令她起疑——是否很久以前,世子表兄就看上了那个低微女子......
城西一处小宅前,秦妧二人守了近两个时辰,才见宅中走出一名盛装女子,挽竹篮,扭腰走出巷子。
不过,女子虽穿戴珠翠罗绮,身上却无半点大红装饰,很像一只漂亮笼中鸟,无名无分,徒剩富贵。
可让秦妧惊诧不是肖逢毅养了外室,而是那女子与生母长得极像,尤其是鼻尖上都有一颗棕色小痣。
秦妧上前两步,忽又停下,意识到了相似不代表一模一样。
生母已经含恨离世,那女子又肖逢毅心中占据何种位置?
新欢、解语花还是替身?
若是后者,肖逢毅到底打什么算盘?
秦妧扶身边女隐卫缓释剧烈心跳,似乎明白了肖逢毅当初为何没有将投奔而来她除掉,以保住光风霁月名声,还花了心为她寻到可靠婆家。或许,肖逢毅是真爱过她母亲,却利欲下,选择了背叛,奔向荣华。
而母亲性子刚烈,宁愿和离孤独漂泊,也不委曲求全做前夫养外面笼中鸟。
也就是说,肖逢毅对她母亲生出了爱而不得怪异心理。
当然,这只是秦妧猜测,毕竟那女子貌美又年轻,任谁见了都可生出几分觊觎心。
没有再做停留,秦妧带隐卫离开,心中对搅乱敬王府安宁了两胜算。
快到侯府角门时,秦妧问:“是从哪里得来线索?”
谨记裴衍叮嘱,隐卫寻了个借口:“您不是让属下暗中调查敬王妃将百花宴上穿戴么,这些时,属下一直徘徊敬王府附近,偶然发现了这桩秘密。”
这个理由很是合理,秦妧没有心,了声“谢”后,提裙迈进门槛,突然瞧见廊美人靠上趴一只小乌龟。
池塘里爬上来?
她走过去,附身观察扬脖小龟,刚要将它抛送回池塘,却听见一叫喊。
“喂喂喂,快住!”
一玉色身影自长廊一头跑来,腰间叶形禁步发出清脆碰撞声,叮叮铃铃如同裴衍书房玉铃铛。
可为时已晚,秦妧已经做出了抛掷作,小乌龟半空呈现出弧线,斜坠入了廊外漂浮萍池塘中。
下一息,那玉色身影倾身而起,腾空徒抓住了小乌龟。
没等秦妧赞一声“好身”,就见那人噗通落入池塘,溅起巨大水花。
随后赶来老管家拍了拍褪,面露担忧,“不好,唐先生落水了!快来人啊!”
周边扈从纷纷赶来,场面一度变得混乱。
看被三、四个壮汉拉上来年轻男子,秦妧嘴角微抽,快速步下石阶,来到池边,想问他有没有事,脱口而出却是:“小乌龟呢?”
特来侯府转送安侯亲笔信唐九榆湿哒哒地站起身,看向戴暮篱女子,将怒不怒。
算了。
他甩了甩粘胳膊上宽袖,由老管家引走去客院方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应是更衣去了。
目送男子走远,秦妧叫住一个扈从问起这位客人来头,想去赔个礼。
当得知他是公爹麾下谋士、姓唐名九榆时,秦妧彻底愣住。
“唐先生是扬州人氏?”
“这小就不知了。”
秦妧快步去往辛夷苑,同杨氏打听后,确了那人身份,就是当年母亲离开唐家时,家主夫人生下麟。
说不上是何种心情,只觉得距离让肖逢毅身败名裂又近了一步。
秦妧没有同杨氏提起生母与唐家关系,等回到素馨苑,让厨役煲了暖汤后,亲自送去了客院。
搅乱敬王府安宁是她一个人事,若是让公爹得知,后果不堪设想,很可将她这个媳扫地出门,毕竟她因私仇,间接破坏了两家家主利益捆绑。
唐九榆是公爹幕僚,按理,与公爹利益相合,不做有损公爹利益事。
秦妧想,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