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的亲昵,哼唧着发起了脾气。
猫儿急了也是会挠人的,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划过裴衍的侧脸,留下一道浅浅的挠痕。
裴衍扼住她两只腕,低堵住她的唇,从强势到极度温柔,一点点安抚着她的情绪。
切肤之痛传来时,秦妧快要被腻毙其中,心中忿忿,可这男有个了不得的本事,百尺坏骨,千尺温柔,似能将星月捧于掌心,送至她的面前。
秦妧被一点点逼至案沿,一长发倾泻垂落,发梢轻荡,一下下拂过落在地上孤零零的臂搁。
快要脱水时,她侧无意中看裴衍撑在案面的手臂,紧实紧绷,隐出条条青筋,与清心寡欲的外表相违。
素馨苑外,被撵开的仆人们望着渐黑的天色,互相对望,有些人心知肚明,有些人懵懵懂懂,却都不敢进去打扰。
裴悦芙拎着一兜小食蹦蹦跳跳地过来时,见葫芦门外挤满人,疑惑地问:“们在这儿傻站什么,哥和嫂嫂呢?”
茯苓赶忙福福身,小声嘀咕了句,可架不住幺小姐太过单纯,根本不懂她的暗示。
“嫂嫂在哥的书房么,那好,我是来给他们送吃食的。”
为表激,小幺女将手的美食全都装进了袋,特意送了过来。
茯苓实在不知该如何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怎么解释,当手忙脚乱挡在葫芦门前时,一道魁梧的身影徒出在视野,站在了幺小姐的背后。
“世呢?”
来者是承牧,人人畏惧的承牧。
茯苓颤着胆儿解释了一句,的较为委婉,承牧却听得很明白。
他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美人靠前,闭目抱臂,如松柏挺直。
见他避开,裴悦芙快步走了过去,“不是来找哥的,怎么不进去?”
承牧睁开眼缝,看着比自己低了一不止的小丫,淡声道:“世在忙。”
往日长兄事忙时,裴悦芙也不敢前去打扰,可今日她怀揣了满腔的激和动,很立即见到那对小夫妻。
可承牧这样的心腹都在了外面,明书房在进行重要的密谋,自认知书达理的她,也就没有再添乱。
夜风和缓,吹送清凉,很是舒服,裴悦芙坐在美人靠上,扯开牛皮纸袋,拿出一块荷花酥,递给了承牧。
夏日衣衫轻薄,她抬起手时,衣袖垂至臂弯,露出纤细的手臂,骨形纤柔,上面赫点着一颗守宫砂。
承牧面无表情地移开眼,“我不饿。”
“坐着也是坐着,尝尝看。”
这一次,承牧直接迈开步,走远了些,留下一句不带情绪的“衣服袖”。
在裴悦芙看来,承牧冷血无情,是锋利的长剑,都不能将其当常的男,是以,在不小心露出守宫砂时,她淡定地掩好衣袖,自顾自地咬了一口,“可好吃了,不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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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素馨苑恢复如常时,秦妧已躺在了房的拔步床上,沉沉睡去,身上盖了条薄毯,只露出红润的小脸。
茯苓彻底为秦妧擦掉墨渍后,走到屋外,欠身道:“世,奴婢服侍奶奶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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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
裴衍换了身干爽的青衫,坐在庭院的石桌上与承牧品茶,清雅的气度看不出一点儿放纵的余痕,甚至会让仆人们觉着是自己误解了,那会儿的书房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负责清理书房的茯苓可是目睹到了狼藉,哪会到世爷在那事儿上的反差如此。
尝了一口妹妹送来的点心,裴衍又饮了口茶,冲淡了甜腻,小娘们爱吃的甜食,实在不符合他的口味。
对面的承牧只顾着饮茶,压根没碰裴悦芙的点心,还是裴衍示意了下,才拿起一块尝了尝。
“怎样?”
“又腻又甜。”
裴衍着摇摇,在平辈中,能直言实话的,也就剩承牧了。
勉强吃下一整块,承牧问道:“世打算一直囚着二爷吗?还是另有打算?”
逼供不招,连承牧都生出疑惑,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裴灏,或许凶手另有其人。
裴衍也勉强吃完了手的点心,没有回答承牧的问题,却在心划了节点。
若真的撬不开裴灏的嘴,那么,秦妧心真有他那日,就是裴灏获得自由之时。
掸了掸指上的渣屑,他看庭院中的石榴树。明艳的石榴花栖满枝,象征多多福,寓意极好,或许他和秦妧也会有嗣,但前提是,秦妧心甘情愿为他生,而非为了延续香火,例行为之。
打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