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有些累了,先回吧。”
被下了逐客令,秦妧也多留,起身行礼后款款离开,腰杆挺直,可在裴劲广看来,过被娇饶坏了,没了自知之明。
秦妧回到客院后,收起了用伪装的隐形甲胄,冷着一张小脸坐进客堂的罗汉椅,知在想什么。
老邵和承牧从醉春楼随裴衍回到总兵府后,直接回了客院这边,见秦妧独自趴在廊下的栏杆上发呆,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进葫芦门,只过承牧没有靠近廊道这边,一个人站在了庭院的槐树旁。
老邵咧嘴走向秦妧,“大奶奶怎么回屋啊?”
秦妧扯了扯唇,“屋里闷。世子呢?”
“去跟侯爷商讨堤坝的事了。”看秦妧有打蔫,老邵又关切地问道,“大奶奶有心事?”
与老邵打了多次交道,知他个热心肠的老伙计,苦无人可倾诉心事,秦妧闷闷道:“邵伯,一个女子若先给自己的夫君塞了侍女,又出尔反尔,想要独占夫君,可理喻呢?”
没想到大奶奶会同他一个老头子倾诉心事,老邵受宠若惊,因着阅历摆在那,老邵猜出了大奶奶口的女子本人,照顾着女子脸皮薄,没有戳穿。
“老奴觉得那可理喻。盲婚哑嫁,女子的姻缘多数由己,或许起初,那女子的确想给夫君添个可心的人,可后来日久生,对夫君多了占有欲,也有可原的。”
日久生?
秦妧茫然地眨眨眼,脑海一次次闪过裴衍的身影,即便强势的时候,似乎也没厌恶过。对亲昵的事都厌恶,否邵伯口的日久生?
没得到秦妧的回应,老邵自顾自地牵起了红绳,“日久生的例子很多啊,老奴和内人这样的。世子对大奶奶也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老邵拉过冰块一样的承牧,“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秦妧看向面无表的承牧,刚要笑着摇头缓解尴尬,见承牧了头。
“对。”
这承牧第一次掺和别人的感□□,也第一次说了违心的话。老邵猜的并准确,世子对秦妧日久生,很早之前已根深种。
只这个秘密,能由他揭穿。
深夜,裴衍从父亲那里回来,多有些欢而散的意味。一来他并未打算因为修缮堤坝而推迟回京,二来已猜到那乐姬父亲有意安排的,并告诫父亲可再擅作主张。
推门离开时,父亲的那句“大丈夫三妻四妾寻常”令他生出反感,自幼他厌恶父亲那满胭脂味的后院。
回到客房时,见秦妧等在门口,觉柔了目光,“怎么先睡?”
秦妧单手扶在门框上,想着老邵和承牧的话,很想试探一下,眼前这个男子否对日久生了。
虽能完理解自己怪异的试探心里,可内心深处,似对这份“日久生”有了期待。若老邵的判断假,很可能会......失落。
为何会有失落的绪,还无法梳理清楚。
“兄长可用膳了?”
“在外用了一些,多。”
听此,秦妧命人将事先备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两人来到圆桌前,秦妧很有眼力见地为男子按揉起肩胛,“堤坝那边可解决了?”
裴衍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银耳莲子烫,闭眼享受起的服侍,“有了初步的修缮计划,还要再完善一下。”
“嗯。”秦妧再多问,目光落在男子的右耳上,忽然发他的耳舟上有道血痕,赶忙拿出帕子去擦,“兄长受伤了。”
裴衍轻轻拍了拍的手背,“考察堤坝时,被枝桠剐了一下,无碍的。”
可秦妧还执意为他擦拭,还对着破皮的小口子吹了吹。
通过屋的落地镜,裴衍看清了秦妧嘟嘴吹气的模样,甚觉乖萌,心一动,将人拉坐在腿上,稳稳抱住。
比前几日的拘谨,今晚的秦妧有意试探,主动伸手环住男子的肩,继续为他吹着耳舟,还学着他上次在书房的手段,舔了舔伤口。
裴衍一僵,掐住的后颈逼仰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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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妧无理找理,“学你。”
“学的像,像小狗。”
像小狗......秦妧没有生气,反而被逗笑,大着胆子跨坐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左耳耳尖下了嘴,还瓮声瓮气道:“一边一个小口子,叫你笑话我。”
感受到妻子今晚的热忱,裴衍兜住的胯骨走向罗汉床,身向后一倒,靠在了围背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