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都有种被娇饶骄纵,可裴衍非但没推开她的手,还认真矫正着。
一旁的老邵用肩撞撞看起来满是心事的承牧,“瞧瞧,有媳妇多好,你也早到娶妻的年纪,快让大夫人为你说门亲。”
承牧虽是裴衍门的隐卫,却有万夫不可挡的骁勇,早该入仕为武将的,可他似淡泊名利,即便曾被裴劲广多次举荐,还是一再的婉拒,也不知打什么算盘,真的甘心做一个无名卒吗?
至外人看不透承牧的心,但老邵知道,承牧之所以不入仕,是因为卫岐的逝。卫岐在被害的一晚,也就是大婚的三,曾承牧说笑,说他人必有一人要留在世子身边,世子同心。
承牧是牢记友人的话啊。
若真的入仕,或许后会因为立场不同而离心。
老邵抽口旱烟,为这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友人慨喟万千,也为侯府三兄弟的亲感到怅然。
坐回马车后,秦妧还在细细琢磨新学的防身招式,并没有因为怀有身孕感到任何不适,更没有孕吐,对此,夫妻都是很欣慰的。听说孕吐的女子会经受不的煎熬,而裴衍哪舍得秦妧受煎熬呢。
又行两个辰,在落熔金的傍晚,一行人回到侯府。
杨氏带着魏妈妈和薛妈妈等人迎出来,也不摆母的架子,温和地拉住秦妧的手,“妧儿辛苦。”
这声“辛苦”,没有说给长子,而是说给儿媳,足见杨氏是个很明事理的长辈。但不是府中所有人都觉得婆媳站在一起的画面温馨隽永,譬如闻氏,不仅暗中嗤之以鼻,还露出颇有深的目光,在裴衍和秦妧之间来回打量。
她和裴池已经收到裴灏派人送来的口信,正等着府中上演一场“大戏”。还在迷雾之内的婆母,会因此陷入两难吧。
秦妧,真是红颜祸水。
可没等闻氏上虚委蛇,秦妧有喜的消息轰然狂炸在侯府之内,令闻氏和杨歆芷等人错愕不已。
路途中怀上的?
看似寡淡的世子爷,在奔波赶路上,还有心你侬我侬,以至孕育子嗣?
各怀心的众人,落在秦妧身上目光各不相同,其中最受打击的当数杨歆芷。
赖在安侯府数年,任性数年,仰慕裴衍数年,可最终捞到什么好处?
她转身默默离开,脚步虚浮地走在游廊中,迎面跑来的裴悦芙遇到。
睡懒觉刚得知兄嫂回府的裴悦芙,拉住木偶一样的杨歆芷,不解地问:“你怎么?”
杨歆芷推开她的手,默不作声地拐进客院。
裴悦芙虽想关心一,却觉得还是要先迎兄嫂是,于是调转脚步,跑向辛夷苑,鬟上的粉色飘带随风轻扬,还带起几根发丝。
来到辛夷苑,见人人脸上带着笑,裴悦芙心知有好事发生,加快脚步,却在进门,走出来的人撞个满怀,额头撞在男人胸膛,发出“砰”的闷音。
她捂住脑门抬起头,被高出她一头不止的承牧吓一跳。数不见,怎么觉着这男子比从更冷煞呢。
“抱歉啊。”自就惧怕承牧的骄女讪讪一笑,眼型跟月牙似的。
可承牧比任何人都不解风/,面无表地指指靴面,“姐踩到我。”
裴悦芙低头看,自己的左脚正踩着承牧的右脚,可令她惊讶的不是“踩”的动作,而是......
承牧的脚顶她的两个大!
哇,又高又魁梧的男子,连脚也这么大。
这,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冷声,仍然不带绪,“男女有别,姐自重。”
裴悦芙缓慢地抬起头,眨眨眼,细细品着他所说的“自重”,怎么,他不会觉得自己在觊觎他的男色吧?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男女的脚长怎会像个头一样,相差那么大!
收回脚,在叽咕和认怂之间,她选后者,试问除长兄,谁不怕承牧这厮啊?
又冷血又凶悍,还完全不顾世家的规矩,我行我素,在侯府来自如,说起来,比她还自由。
“麻烦让让,我要见哥哥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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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承牧像槐树一样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屋里在议要事,姐稍等。”
在要事上,裴悦芙从不胡搅蛮缠,她悻悻地退到树荫,又笑问句:“我看大家伙都面带喜色,可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姐待会儿问夫人就是。”
油盐不进的家伙!裴悦芙从不是个好脾气,掐住腰在树底来回地走,“我就问你,你答不答?”
嫌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