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微微眯起的双眼以及土丹等人满是质疑的眼光,顿时让韩遂一阵慌乱。 坏了,他们误会了! 韩遂心中惊呼一声,顿时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刘璋派人如此大摇大摆的送信,如何能够瞒得了马超,土丹等人的耳目? 必定是他们得知了此事,前来找自己问罪! “孟起,你不要误会!” “误会?我误会什么?你用手遮挡的是什么东西?” 马超的声音已经带有明显的愤怒,韩遂知道必须如实相告。 现在有越描越黑的趋势,再遮掩下去,还不知道马超等人会怎么想! “孟起,这是刘璋派人送来的信。” 韩遂话音刚落,土丹直接上前,指着韩遂开始大骂。 “好你个韩文约,我们为了帮你与益州军血战,没想到你与刘璋却暗通款曲!” “说,你是不是与刘璋合谋,准备谋害我们羌人!” 韩遂连忙否认,没想到土丹竟然把这种帽子往他身上扣! “土族长,你胡说什么!我与刘璋血海深仇,如何会与他暗通款曲!” “为了对付他,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送与鲜卑人为质了!” 土丹根本信不过韩遂,满脸怒气的看向越曼与何迷。 “我与你们虽有矛盾,可终究是我们羌人内部的事!如今你们与韩遂同流合污,难不成要背叛先祖,背叛整个羌族不成?” 越曼与何迷简直无辜到了极点,他们也是担心韩遂与刘璋有问题,才准备一看究竟。 没想到这个行为反而让土丹等人误会了! “土族长,我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宁死也不会背叛羌族!” “我也一样!” 越曼,何迷二人连连表态,言语中满是委屈之色。 土丹还在不断打量着三人,并没有轻易相信他们的话。 “如果不是与韩遂同流合污,为何他会让你们一起看刘璋的信?” 越曼心中烦闷不已,他与何迷的用意,现在已经有些说不清了。 “土族长,冤枉啊!我们二人也是想看一看刘璋在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是吗?那你们告诉我,刘璋在里面写了什么? ” 土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显然二人的说辞并不能将他说服。 “不知道!” 何迷摇了摇头,根本没来得及看,如何能知道里面的内容? “不知道?呵呵。。。” “土丹,你不要太过分!” 越曼本就脾气暴躁,终于在土丹的蔑视中爆发了。 “过分?你个背叛族群的狗东西,还好意思说我过分!” 土丹的辱骂彻底激怒了越曼。 “我宰了你!” 越曼单手成拳,直接挥向土丹,准备给他一点教训。 咚! 一阵沉闷的碰撞声传来,随即越曼被逼退数步的距离。 马超早已等着越曼,并一拳将他击退。 “都住手!” 韩遂大吼一声,制止了准备再度上前的越曼。 仅仅是一封还没有拆开的信笺,竟然让两位羌族族长从争吵变成了争斗! 韩遂只能暗恨刘璋心思之歹毒! “孟起,土族长,这封信刚刚送到,我还没有来的及打开!” 可惜韩遂的说辞,根本没有得到土丹的信任。 “韩遂,这封信明显被打开了,你还想骗我?” 众人顺着土丹手指向看去,这才发现捆绑竹简的绳子早被解开放到了一旁。 “韩刺史刚刚将竹简拆开,根本没来得及查看里面的内容,你们就闯进来了!” 可惜何迷的解释略显无力,谁不知道他和越曼与韩遂的关系最好? “土丹,我警告你不要再搬弄是非了!” 平时土丹刁难,辱骂韩遂也就算了,何迷看在同是羌人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今天不行,这可是关系着生死存亡的大事! 土丹露出一丝冷笑,他才不会在乎何迷的威胁。 “是我搬弄是非还是你们心中有鬼!” “你可以啊何迷!跟了韩遂几年,把他一肚子花花肠子都学到了是吧!” 何迷刚要开口继续与土丹争辩,却被身旁的韩遂一把拦住。 越曼已经大打出手了,再放任何迷与土丹争辩下去,必定又会引发一场内讧。 今天土丹的行为太反常了,早就引起了韩遂的警觉。 土丹不仅针对他,连越曼和何迷也不放过,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马超的态度,以及另外两位族长,滇勿和带屶的神色都非常的耐人寻味。 刘璋派人送信的时机,还有马超等人出现的时机,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韩遂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正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而这所有危机的根源,都在指向刘璋的这封竹简! 太恐怖了! 这一切都太恐怖了! 刘璋到底是如何计算这一切的? 仅仅凭借一封竹简,他就成功搅起了联军内部的混乱! “韩叔父,既然你如此清白,不如将信笺打开让我们看一下。” 马超这个要求非常符合常理,甚至合理到韩遂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 可就是这合理到无法拒绝的要求,却让韩遂浑身一颤。 竹简明明是冰冷的,可韩遂却感到无比的烫手! 万一刘璋在信中胡言乱语,韩遂岂不是百口莫辩? 如果土丹,马超等人相信这封信没有被打开过,韩遂尚有自证清白的可能。 可如今土丹等人认定了韩遂三人看过,那么这封信里面不管写了什么,都会被认定为事实! 打开刘璋送来的竹简,顿时变成了韩遂的梦魇! “怎么?叔父不愿意?” 韩遂的迟疑,无疑加剧了马超对于这件事的猜想。 马超脸色更加阴沉,甚至右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按到了佩剑的剑柄之上! “韩刺史,打开让他们看看,免得他们在这血口喷人!” 连一向冲动的越曼都被马超这个动作所震慑,逼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