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否嫌河西四郡地广人稀,不便管理?” 武威郡以西还有四个郡,土地之广阔完全不亚于整个关中。 而且著名的养马之地,祁连山脉也在河西四郡之中。 见刘璋没有说话,法正再次开口劝说。 “主公万万不可小觑这河西之地!河西地区虽然地广人稀,但是那里水草丰茂,风调雨顺,气候温和,是天然的牧马场所!” “凉州战马能够成为天下之最,让各地诸侯为之垂涎,也是凭借着此处的优越地势!” “我们只有占据了河西四郡,才能彻底解决战马的危机!” 由于河西四郡地广人稀,经营起来极为困难。 在法正看来,得到的越早,便可以越早的进行经营。 不止法正有此疑问,成公英也有些纳闷的看向刘璋。 刚刚回榆中的路上,刘璋才让他出任敦煌太守。 可是不派兵推进,难不成还想着各郡主动归降不成? 即便如此也需要兵马进行威慑! 刘璋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庞统和法正暂且坐下。 “我们不过占有一州之地,如何会嫌弃河西四郡?只不过时机还不太合适。” “各位可知道我们出兵汉中多久了?” 刘璋这话犹如警钟一般,瞬间就让沉迷功绩的庞统,法正二人清醒过来。 刘璋率领大军于四月在汉中誓师出征,如今已是十二月。 益州军已经持续作战将近八个月之久。 从汉中到汉阳,从汉阳到陇西,从陇西又回到汉阳,又从汉阳进军榆中! 可以说益州军在这八个月里,几乎没有真正的休息过。 好在益州军上下兵精将勇,更是在连战连胜的情况下气势如虹。 可是经过韩遂连续十天日夜不停的进攻,益州军因此遭到了巨大伤亡。 虽然今天彻底战胜羌人取得了战争的最终胜利,仍然避免不了军队兵困马乏的事实。 “诸位,我也想尽快占据各郡,可是眼下的条件并不能让我们肆无忌惮的劳师远征。” “眼下正值最寒冷的冬季,北风凛冽,冻彻骨髓!我们坐在屋内尚感觉到严寒的无情,更何况连连征战的将士们呢?” 从古至今,哪怕再经过上千年后,冬季都不可能成为发动战争的时间。 “公达,我们在榆中还剩下多少士兵?” 荀攸明显露出脸色一暗,随后声音有些低沉的回答了刘璋的疑问。 “启禀主公,武锋营,武卫营,虎威营,蛮兵加上归附的凉州精骑,总共不到三万五千人。。。” 自从进驻榆中以来,益州军从未经历过一场失败。 可即便如此,总人数依旧从将近七万锐减近半! 惨烈程度可想而知,哪怕刘璋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全军覆灭! “诸位,剩余士兵不足三万五千人,说明我们死伤了三万余人。” “当然以三万多人的代价歼灭了十倍以上的敌军,战果绝对能够让世人惊愕!” “可是我们益州的情况诸位应该也都了解,几乎所有能够动员的兵力,全部都在雍凉之地了。” “各位不要忘了,街亭之外,还有将近二十万鲜卑骑兵等着我们!” “我也和各位交个底,关中不是鲜卑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刘璋的豪言壮志,顿时让气氛再度紧张起来,甚至因为压抑而变得凝固。 如今益州军的全部兵力包括榆中,陇西,武威,街亭,陈仓以及汉阳郡各地驻守的郡兵。 所有兵力加起来也就十万上下,如果除去可以调动的部队,远不足十万人。 以不足十万人的军力迎战不到二十万的鲜卑骑兵,看似没有多少劣势。 毕竟刘璋刚刚亲自率军以五六万人的兵力击败羌兵四十余万! 可惜屋内所有人都不会这么想。 不论是作为统帅的刘璋,或者谋臣荀攸,庞统等人,亦或者益州大将太史慈,典韦,甚至刚刚归降的庞德,马超。 谁都不会自大到不将二十万鲜卑骑兵放在眼中! 刘璋能够连续两次击败韩遂的四十万羌人大军,并非是堂堂正正以军力压制,而是完完全全靠着阴谋诡计。 第一次有马超制造混乱,让三十万大军彻底动乱,益州军派出追兵掩杀,就斩获了十五万的战果。 第二次依靠榆中坚城,硬是耗死了羌兵十余万,最后将要坚守不住的时候,刘璋设计韩遂,依靠马超和滇勿制造混乱,迫使联军停止进军。 之后更是设计韩遂投降的信笺,激起韩遂马超的内斗,才一举获得了战争的胜利。 从始至终,刘璋都没有率军正面与韩遂进行野战。 不是刘璋对于麾下士兵没有自信,而是根本无法承担正面对战的损失。 益州军的精锐程度完全不是羌人可比,纵然野战也能给羌人造成巨大的伤亡。 不过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哪怕益州军能够以一敌五,刘璋都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 孙子兵法曾经明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最差的莫过于野战和攻城战。 孙子曾说过,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韩遂拥有将近刘璋五倍以上的兵力,可惜在攻城战中仍旧频频处于下风。 刘璋用了上兵伐谋,才能以弱胜强,韩遂用了其下攻城,最终兵败身死。 可是一旦对决鲜卑人,没有了马腾,马超可以利用,没有了滇勿作为内应,任何计谋,都无法避免与鲜卑骑兵的正面接触。 刘璋的思想十分明确,全歼鲜卑骑兵,将他们这二十万人全部留在这里。 可是鲜卑人不是傻子,进攻不利完全可以调转矛头,得知韩遂灭亡后,更不会在街亭城下死磕。 到了那时,鲜卑骑兵进犯三辅,街亭城下必定是人去楼空。 刘璋再想消灭鲜卑骑兵,必须要与他们正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