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仗着夫家的权势,要咱们把她娘留给她那些嫁妆还回去可怎么好?就叫她在府里自己呆着,等日后哄着你爹爹,给她随便找个亲事,叫她翻不了身,对咱们才是最稳妥的。” 宋瑶月其实有些担心父亲的态度,跟着问道:“那要怎么跟爹说?” 孙氏一笑,道:“想来她自己有自知之明,出去也是讨人嫌,八成还是会像从前一样,自己告诉你爹爹,她去不了。” 宋瑶月抿唇一笑:“也是,我要是她,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肯定不会去人前丢脸。” 孙氏拍拍宋瑶月的手,含笑道:“行了行了,咱们不说她,要去三天两夜,咱们抓紧去收拾些东西。” 说着,母女俩便一道进了里屋,去挑选琰郡王庄园宴会上要穿戴的衣衫首饰。 第二日一早,宋家一众人等,早早收拾干净利落,为了不在琰王跟前显得寒酸,带上了府里一大半婢女小厮,以至于整个宋府空下来一大半,宋寻月院落附近,连往日巡院的人都没有。 而宋俊,白天还要进宫当差,打算晚上放值后,再直接出城去琰郡王庄园,正好明日休沐,在琰郡王庄园呆一日,第二日再直接从琰郡王庄园回城进宫。 宋家一干人等离开时,宋寻月和星儿在自己屋里,围着暖烘烘的小炉,正在高高兴兴的试衣服。 星儿帮宋寻月整理好衣裳,上下打量几眼,高兴道:“太好了,那些皮毛缝衣服里头,根本看不出来!” 宋寻月摸摸身上厚实的衣服,抿唇含笑,对星儿道:“还得是你缝得好,你自己那件缝好了吗?” 星儿笑笑道:“尚未,今日便缝,明后天便也能上身啦。正好这几天有炭火,屋里暖和,缝慢些也没事。” 宋寻月穿着厚实暖和的衣服,在塌边坐下,道:“有这几件衣服,今年冬天,想来不会那么难熬了。对了,孙氏他们今日不是去城外参加琰郡王的宴会,走了吗?” 星儿摇摇头道:“不知,要不我去看看?” 宋寻月点头:“嗯,你去瞧瞧。” 星儿应下,转身出了门,宋寻月则弯腰俯身,将小炉面上放上的几个地瓜翻了个面,然后给自己和星儿倒了杯热水,又将炉上茶壶填满水。 宋寻月手里捧着热水杯,看看炉子上茶壶里不断翻腾而出的热气,又看看自己身上厚实舒适的衣服,莫名想起那天晚上,见过的那张英俊好看的脸。 这两日用着他那日送的炭火,屋里暖和,宋寻月心里其实多少有些罪恶感,毕竟胡乱收人家东西不好,但她也没法将这些东西还回去,且孙氏和仪妃交好,许是一直在盘算和琰郡王结亲的事,若是送出府的路上,被宋家人撞见,她怕是又得受些挫磨。这满府里都是孙氏的人,只有厨房的余伯,偶尔方便的时候肯帮帮她。 宋寻月正想着,忽听外头门响,星儿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很快进来,面上挂着一层喜色,刚一跨进里屋,便对宋寻月道:“小姐!都走了!不仅孙氏他们都走了,还带走了府里一大半婢女和小厮,咱们院子这头,连巡院的人都没有!” 宋寻月闻言亦是一喜,连巡院的人都没有,这就意味着,她这几天,能在府里过得相对自由些。 宋寻月忙拿起倒好的热水,对星儿道:“你喝杯热水暖暖身子,然后快去厨房瞧瞧,能不能跟余伯要些吃的,趁他们不在,咱俩多存些吃食。” 星儿连连点头,喝了宋寻月递来的热水,复又小雀般的飞了出去。 宋寻月心情当真大好,可以在府里松泛几日了,要是琰郡王那纨绔,能常常举办宴会多好。 星儿去找吃食,宋寻月则在屋里继续翻烤炉面上的地瓜。 不多时,星儿回来,满载而归,她带了好些易于保存的食物回来,比如土豆、地瓜、腊肉等等,顺道还提回一个食盒,里头是些新鲜的饭菜。 星儿喜滋滋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对宋寻月道:“孙氏他们都出去了,厨房那些个婆子们便约着去屋里打牌,厨房只有余伯一个人在,他给我拿了好些东西,还有新鲜的饭菜。” 宋寻月喜极,忙和星儿一道,将带来的食材保存好,又热了饭菜,围着暖炉,好好吃了顿暖暖的饱饭。 吃完饭后,星儿将碗筷送了回去,回来后,主仆二人便围炉坐在屋里,愉快的喝茶闲聊。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宋寻月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丝乐声响,人声鼎沸的叫好之声,甚是热闹。 而且声音很近,听得格外清晰,就在她屋子外头。她的院子偏僻,院墙连着宋宅的外墙,所以这声音,肯定是外头巷子里传来的。 主仆二人皆面露好奇之色,宋寻月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奇问道:“外头这是在做什么?” 星儿听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