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值门的是何青松,让他直接去把太爷叫醒。”
张玉书闻听此言,有些不情愿:“可我不知……”
闻人约言简意赅:“你去报官,我去拦住他们。不可叫他们动手清理壁上字迹。”
张玉书:“……什么?”
闻人约反问:“反诗为何不写在书上,反倒写在墙上?”
张玉书一早起来接连遭遇大事,头脑难免混沌:“……啊?”
他忍不住按照闻人约的设想倒推回去。
若那诗写在书上,处理起来肯定就没现在那么麻烦了啊,他自己都能解决。
大不了把那页纸撕下来,投进厕坑里便是……
张玉书脑袋嗡的一声,惊愕地看向闻人约。
“想要清理干净墙上的东西,要难许多。或拆卸、或涂漆遮掩,必然会有大动作,旁人只需要蹲在一旁察看,见你们乱起来,视其动向,便
() 能知道你们是要报,还是要瞒。()”
闻人约冷静道:“一个隐瞒不报的罪名扣上来,子健,你也躲不了干系。⒘()_[()]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张玉书吞了口口水,不再多话,抱着闻人约的书箱,掉头冲向了县衙。
闻人约加快步伐,赶向张玉书所说之地。
还有一件事,他藏在了心里,未曾对张玉书明说:
修建厕坑一事,说到底,是顾兄发起的。
他全然是出于一片好心,但若是这厕坑被有心人利用,成了藏污纳垢之地,真要追究起来,顾兄怕也脱不了干系。
要知道,顾兄是从平反明相照谋反案开始,才在南亭县站住脚跟的。
偏偏这次的风波,也和“谋反”有关。
若说这次是巧合,闻人约断然不信。
在他赶到时,已然有两人来到了厕坑前。
一人开锁,一人提着油漆,左顾右盼,甚是慌张。
闻人约猜测,这便是张继派来掩盖此事的人了。
一人本就心慌不已,看到闻人约不知死活地向此处靠近,他们自是友善不到哪里去。
其中一人恶形恶状地吼道:“这个厕坑用不了了!到别处上去!”
闻人约眨眨眼,乖巧地“哦”了一声,转身离去。
但他并未走远,拐入一条巷子后,探头去看。
厕坑门开、一人入内后,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马上尾随一人而入,显然是在此地窥看已久。
很快,厕坑内里传来了对骂的声音。
那两个里老人派来的人急着毁灭墙上的痕迹,却被后面紧随而入的一人堵了个正着。
他们气急败坏地轰人。
后来的一人自然不肯。
在争执声渐响时,闻人约从藏身处现身,从路边的行道树上掰断一根腕口粗细的树枝,走到门前,猛地关住了门,把四人全都闩在了里面。
毁灭证据的两人:“……”
意图抓包的两人:“……”
里长离家前,嘱咐了四个家丁守在一旁,尽量别沾手此事。
见里老人派来的两人进门,家丁们本来松了一口气。
见两个人跟了进去,他们刚松的一口气又憋住了。
见第三个书生模样的人突然跳出来闩住了门,他们干脆是一口气堵住了嗓子眼,只觉来者不善,各自手举扁担,意意思思地往前凑。
闻人约见三四个人朝自己包围过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劳驾,都别忙了。我已经报了官,官府马上就到,你们不要……”
一听“官府”,几名家丁顿时涨红了脸。
不是别有用心之人,为何非要闹到官府去?
靠前的人猛然挥棒,朝闻人约面门打来!
……
厕坑里的四人,本就各怀鬼胎而来,如今却被第三方莫名其妙地困在了厕坑里,心慌难忍,觉得是入了什么人的圈套,只想着先逃了再说。
这
() 小小木门,到底是挡不住四个人的联手破坏。
当门被破开时,眼前的一幕,把他们骇住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
唯一还站着的闻人约,手持抢来的扁担,看见目露凶光的四人,无奈地叹息一声,劝慰道:“……劳驾,别打了。”
……
待何青松火急火燎地带人杀到,只见不少邻里都被吵醒了,探头探脑地围观着厕坑前的混乱景象。
而那个平素还挺温文尔雅的明秀才,脚下踏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手中扁担将另一人抵在墙壁上,任凭那人如何乞饶叫骂,一概不理。
见到目瞪口呆的何青松,正觉得这个姿势颇有些为难的闻人约舒了一口气:“何头儿,你来了?”
乐无涯从何青松身后一探脑袋:“还有我呢!”
他背着手,满意地巡看了一遍闻人约的办事成果,笑眯眯地伸手一搭他的肩膀,小声道:“行啊。”
闻人约微微面红。
顾兄日日拉着他拆招,这些功夫粗疏的家丁,怕是连现在的顾兄都能轻松击败。
乐无涯吩咐:“老何,叫两个人进去,把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