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朝向他,另外半个身子在星光月色下,望向自己的瞳仁很亮,亮到了咄咄逼人的程度。
实在是恶贯满盈,却也是欲贯满盈。
项知是好像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在看到那双眼睛时,他手里的伞,正不自觉向他偏斜。
在短暂又怪异的宁静后,他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忽然恼羞成怒地“哈”了一声:
“闻人县令,没想到你竟如此爱说笑,不过不巧啊,你想岔了,我一生唯爱自己,爱不了任何人,天象如此,我反倒庆幸了。因此你不需担心,我绝不会喜欢你的。”
乐无涯:“……”
是他的错觉吗?
话是好话,他怎么感觉不大对劲?
见乐无涯沉默不语,项知是反倒更见焦躁。
为何不答他的话?
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一扫往日笑面狐狸的模样,愈发炸毛,双手撑在灶上,拉近了与乐无涯的距离,鼻尖几乎要贴在乐无涯的脸上:“怎么不说话了?不是牙尖嘴利吗?我喜不喜欢你有那么重要吗?”
乐无涯:“……”
是。
他没感觉错,这真的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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