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官差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丝回转的余地。
程明珠是正经的京官之女,陈桥县的县令还有望回京任职,并不希望跟来日的同僚闹得太僵。
他会派人来通气,而不是直接来锁,就说明这件事是可以挽回的。
果然,这两人见她醒来,都安慰道:“镇上那些混混为了脱罪,随意攀咬起人来,就像疯狗一样,只要小姐随我们过去,能够推翻了证词,结案的时候就不会扯到小姐身上。”
听到这话,程明珠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哭喊着道:“他们就是乱攀咬人的!你们结了案就是了,还来京城锁我做什么?”
程卓之抬手拿起桌上的镇纸就朝着她扔去,程明珠“啊”的叫了一声,惊恐地躲开,就听见父亲怒斥道:“你有没有做过你自己最清楚!”
他也是外放过,做过一方父母官的人。
他审过多少案件,一见到这个女儿的表现就知道她心虚。
程卓之的手在袖子下用力地颤抖,看着一下子收住哭声、不敢再嚎啕的女儿,心中想着就不该接这个祸患回来。
从她回到家中以后发生了多少事?自己丢了几次面子?
怒火上涌,他实在难忍,指向程明珠呵斥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还不知错!”
程明珠又是一抖,下意识地抓住了琥珀的手臂。
“老爷!”听到他这句话,刘氏一下子被击中了心中最不敢为外人道的隐秘。
她忙撑着自己要起身,“老爷,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珠儿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因为下人的过失才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