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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对那殷红的指甲跟头发本能地感到害怕。

她连忙把这些东西放回原位就跑了,可那也没用,术已经成了。

之后回去,她便发起高烧,被她奶奶带着去胡三婆那里求助。

被骗走生辰八字,再配合上一早埋在她家院子里的催命符,很快就将刘氏的亏损补上了。

刘氏的身体迅速好转,对这术的神妙有了直观的体验。

羊皮上所记的那些灵符,她就算画过也依然看不懂,只明白成符的灵光都在道人的血中。

用掺了他鲜血的朱砂一画,她就立刻有感应,知道成了。

这样的符,她画了好几道。

除了奚家村的那个孩子,还通过胡三婆分发给了陈家村的几个人,催生出了几家富户。

这些被催发的气运都且寄存着,什么时候她要用了,就什么时候从他们身上抽过来。

有了这番保障,刘氏终于彻底的游刃有余起来。

伺候她喝完药,程三元家的接了碗,想着自己先前碰上的暴发户,于是带着私心地撺掇道:“夫人,那小丫头人小福薄,单她一个好像还不能让你完全好起来,不如再用一个。”

“嗯。”刘氏随意地应了一声,取了盒子里的蜜饯来压苦,“再说吧。”

程三元家的便不说话了,又听她问,“你从外头回来,见了明珠吗?”

听她说没有,刘氏一时间不悦起来。

她放下精致的小银叉,道:“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前面吃了苦头,才乖顺了没两天。

现在见事情摆平,琥珀替她顶罪进了牢房,就又故态复萌。

程三元家的连忙劝道:“小姐年纪还小,自然受不得拘禁。再说前番她在陈家受了几天苦,回来可不得好好松快松快。”

刘氏被她说动了,也觉得以女儿的性情,拘着她实在过分。

何况这陈桥县县令自己都打点好了,她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便不再提。

镇上的戏园里,刚被问起的程明珠正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下方咿咿呀呀的唱戏,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屑,抱怨道:“这里真是无聊死了,连戏也那么无聊。”

刘氏给她安排的丫鬟被她赶到了楼下去,坐在她对面是个正在一脸阴沉地喝闷酒的年轻公子。

县令公子说道:“小地方的戏,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

程明珠跟郭威在私下相见,刘氏并不知道。

他们一个是在村里长大的京官之女,另一个是县令之子。

所有过的交集,也就是程明珠买通他手下的混混,去对陈松意下手。

结果还被风珉抓住,施压要她千里迢迢随陈桥县的官差回来,去县衙消这桩案子。

可偏偏他们就混在了一起。

在遇上风珉之前,郭威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好。

可被这种权贵子弟盯上之后,他就一直走背运。

先是廪生资格被撤,然后在去走总督府的路子时,受命结集一帮士子去拦钦差座船,又被风珉抓住,还在枢密使付大人面前挂上了号。

再加上总督府现在从上到下、几乎全军覆没的局面,他可以说是什么出路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他遇上了程明珠,从她那里得知了有更换气运之术。

这令他心中再次生出了野望。

见程明珠来赴约,心思却全在吃喝玩乐上,郭衙内放下了酒杯,阴沉地问道:“再过一个月就是秋闱了,你什么时候才打算动手?”

那些将要前往江南贡院参加乡试的举子,里面最优秀的那群人,他们的气运什么时候才能被抽取过来,加到他的身上?

程明珠听他的声音在耳边不满地道,“江南贡院就取一百出头的人,每回却有上万人去考,今年这情形,只怕会更多……”

——不把像她便宜兄长陈寄羽那样的人拉下来,他哪里还有机会露脸?

这一回,他不仅要露脸,还要大大的露脸。

他要气运逆天到就算让忠勇侯府看到了,也没法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

“我倒要看看……”郭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仗着祖荫,你能堵我几回。”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程明珠被烦得不行,拿着瓜子皱着眉看向他:“我既收了你的钱,就肯定会替你办事。他们现在都还没启程呢,没路过这里有什么用?让你先用着我娘挑中的那几家你又不肯。”

从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与陈松意休戚相关以后,程明珠先是恍然,随后越发的恼怒。

她恼怒陈松意这个气运容器怎么敢擅自离开,却全然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处心积虑把人从家里赶出去。

随后,程明珠又见识到了她娘亲用这个法术夺取旁人的气运,从奄奄一息变回生龙活虎,还知道她娘蓄养安排了陈家村的那几家人待用。

于是那天再在戏园子里撞见失意醉酒的郭衙内,她便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要是用这个夺取气运的妙法,把砸到他们父子身上的钱赚回来,岂不美哉?

那可都是她的钱!

每一笔花出去都要叫她心疼的!

何况陈家村的人在背后怎么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