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要去元帅府,我没有同去,却是要奉命在城里找人。”
说着他看向眼前这些地头蛇,“城中可有什么藏匿之处,还请各位带路,带我过去一处一处地搜。”
众人明白,这位阎军师是要去找传闻中重伤不醒,却没人见他请医,更没人见到他踪迹的裴植了。
于是纷纷献出了自家的情报,准备带阎修一处一处去搜。
元帅府,张军龙带兵势如破竹地突破到此处,守在帅府周围的护卫在他一出现时就和他交上了手。
只是这些护卫就算再精锐,也惜败于人少,有些身上还带着伤,敌不过张军龙手下混杂的人型兵器。
凭借着刀枪不入的躯体跟惊人的力量,藏在精锐中的傀儡很快就让这些在府外抵挡的护卫失去了战力。
渐弱的打斗声中,张军龙抬头看向元帅府的匾额,又再看向面前这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在战斗的声音消失的瞬间便抬手下令:“冲开!”
——厉王不在这里,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踏进元帅府的脚步?
朱红色的大门固然坚固,但却也比不上城墙,在那些精锐士兵的冲击下,很快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张军龙翻身下马,提着大刀跨过门槛,朝着府内走进去。
嗖嗖数声,从两旁射来了数十支箭矢,他眉也没有皱一下,挥动手中大刀就将箭矢斩落,不可抵挡地朝着前方走去。
留在府内的护卫人数不多,但依然在努力抵抗,一路的箭矢没有停过,但却丝毫阻挡不了张军龙的脚步。
终于,在破空飞来的箭矢逐渐减少,那些身在暗处的护卫也被全数击倒之后,魁梧的将军来到了大厅前。
一进大厅,就有一股浩然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张军龙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久久地看着这座大厅。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来到,想要占据的地方,尽管他把自己的大将军府也布置成了类似的模样,但那终究不是这里,不能让他一踏足就心中猛跳。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上方的那张椅子上,那是属于厉王的位置,那把交椅上除了寻常的纹路之外,更雕刻着四爪的龙型,象征着他在统帅之外的另一重身份。
一看到这把椅子,他的目光就移不开了,偌大的空间中响起甲胄摩擦的声音,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直到来到那张椅子前才停驻,伸手按上了椅子扶手。
外面还在传来战斗的声音,那是他手下的人在清理府中负隅顽抗的守卫,前面的袭击让这座城的守卫力量彻底空虚了,连这座本应守卫重重的元帅府都没有留下多少人。
昨日在城墙上阻拦他们,不肯开城门的徐策应该已经不在这座府中,至于传闻中重伤不醒的裴植更不会在这里,相信已经被他带着往其他地方转移了。
自己来了这里,阎修则带着人正在城中搜寻他们的下落,这点无需自己担心。
凝视了这张椅子片刻,张军龙转身大马金刀地坐在了这张属于统帅的椅子上,在高处看着这座大厅。
他将目光放远,朝着外围看去,只觉看万事万物的视野截然不同。
他天生就该归属于此,这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位置。
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心中更笃定了这一点。
就在这时,他的副将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坐在椅子上的将军,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拿着手中的东西快步上前,在他面前半跪下来,将手中的盒子双手奉上:“将军。”
“这是——”张军龙没有伸手,目光在自己的副将身上扫过,看到他的脸上还沾着血迹,显然是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副将抬起头,脸上这才浮现出了一丝狂热:“是兵符。”
张军龙神色一动,兵符。
在元帅府中的兵符自然只属于厉王这位边军统帅,他人不在主城,竟然将兵符留在了这里,这是将整支边军的调动权力都交给了裴植。
“果然是竖子,连如此重要的东西都不带在身边。”张军龙嘲讽了一声,后又自言自语道,“他对他这个军师竟信任至此。”
说完,他的目光才落在了副将手中举着的那个盒子上,伸手去将盒子打开了。
只见盒中静静放着一枚兵符,与他记忆中属于边军统帅的那一块如出一辙。
只要拿到它,就可以调动边关数十万大军,此刻他坐在这个椅子上,又拿到这个兵符,简直就是实质上的边关统帅了。
这一刻,无论张军龙的性情再怎样坚定,也感到了一阵不真实跟与之带来的狂喜。
他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了兵符,入手便知道这是真的。
他的心在胸腔里狂跳起来,而在府中找到这枚兵符的副将则立刻对着他垂首道:“恭喜元帅,贺喜元帅!”
“慎言。”张军龙眼中虽有抑制不住的喜色,但还是让自己的副将不要将恭贺的话说的太早,“老夫只是忧心主是安危才前来驰援,攻城而入也只是为了确认这里没有沦入贼人手中。”
“是,将军。”副将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张军龙的示意下起身,对他说起了自己方才带人在府中搜寻了一圈的收获。
元帅府中兵力很少,他还找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