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拿着板砖的手一顿。 只见对方戴着帽子,已经一脚踹了出去,用了十成的力度。 姚志飞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砸在了面摊子后面的墙上滚落下来,石灰簌簌地落,怕是他的肋骨都能断三根,疼得姚志飞杀猪一样嚎叫。 旁边的朱彪一看不对,立马冲上来,扬言威胁,“你谁啊?竟敢管我们大院子弟的闲事?怕不是活腻歪了?” 往常他只要放出大院子弟四个字,对方就会落荒而逃,这一次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朱彪不得不扬起拳头,砸过去让对方知道教训,知道大院子弟不是好惹的。 可是往日那令人害怕的拳头,在对方面前就跟小儿科一样。 不止是被对方握住了拳头,还被狠狠地一捏,骨头错位了,朱彪疼得脸色都白了,汗珠儿滚滚落下。 更狠的是,在他还未叫出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来了个过肩摔,呈狗吃屎状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 旁边的姚志飞眼看朱彪不敌,吐了一口血,从后面打算偷袭。 宁宁一看,急了抄起手里板砖就一板砖,砸在姚志飞的头上,瞬间把他给开了瓢,鲜血直流。 姚志飞疼得哇哇大叫,往后退,还不忘威胁,“不许过来,我是姚家人,我姑可是嫁到了部队大院周家去!周致远!周致远听过吗?他是我表叔,小心他一枪把你崩了!” 周致远的威名远扬,但凡他拿出周致远的名头,别人都会怕他! “是吗?”一直戴着帽子的男人,突然把帽子给取了下来,他声音森冷,怒意十足,“你是在说我吗?” 随着帽子的取下,那是一张冷面阎王,让人望而生畏的俊脸。 姚志飞倏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表、表叔你怎么在这里?” 周致远一直在部队,他有很多年没见过周致远了,但是周致远的传说,却在大院内络绎不绝。 但是,装b装到本人那去了,姚志飞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旁边的朱彪也愣了,他怎么可能是周致远? 不对啊!周致远怎么会管这种闲事? 朱彪的腿也在抖,抖个不停,“远叔,我、我们错了、”不等周致远来收拾他们,他们就开始主动认错了。 姚志飞也跟着道,旁边的其他人更是站成了一排,个个低着头,颤颤巍巍。 在阎王面前,他们这些小鬼还不够看。 周致远没看他们,而是看向宁宁,他神情专注而认真,“你想怎么处罚他们!” 宁宁看着姚志飞和朱彪,眼里带着恨意,声音冰冷,“断他们子孙根可以吗?” 周致远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真是断人子孙根习惯了。 旁边的朱彪和姚志飞,顿时觉得跨间一凉,他们不怀疑,周阎王真的有可能做得出来。 “宁姐——我、我错了,错了。” “我不该听信了赵晓娟的话,来堵你那三百块钱。 ” 朱彪也是个狠人,照着自己的脸就开始扇巴掌,一会的功夫,脸就肿成了猪头。 “还有我,我不该听我姑的话,散播你的谣言,宁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不一会,朱彪和姚志飞就跟着把背后的人,给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周致远问,“还要断他们子孙根吗?” 顾宁目光冰冷,没有任何心软,在对方裤裆扫了一眼,“先留着,再有下次,我一定拿到剁了你们的子孙根。”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次数多了,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周致远见她这么大的戾气,突然说,“好好读书,等你站得足够高,他们都是蝼蚁。” 宁宁仔细地思索着周致远的话。 周致远没打扰她,而是看着地上散落第一的东西,吩咐他们,“捡起来装好给宁宁。” 一个宁宁,顿时表现了关系的远近。 朱彪和姚志飞顿时跟狗腿子一样,顾不得身上疼痛,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递给宁宁,“宁姐,差多少我们赔。” 宁宁被打断了思绪,她有些复杂,没想到上辈子让她几次头疼的朱彪和姚志飞,竟然这么简单就被解决了。 她这是狐假虎威,借了周致远的势。 周致远见她发呆,以为被吓着后遗症了,“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我来处理。” 这话一说,朱彪和姚志飞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顾宁嗯了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周致远,她觉得他是她的盖世英雄,每次都能救她于危难之中。 她上去轻轻地抱了抱周致远,一触即发,“谢谢叔叔。” 周致远浑身一僵,旁边的姚志飞和朱彪更是对视了一眼,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宁宁一走,周致远脸上的温情尽散,冷冷地盯着他们两个,“把之前你们传播的谣言,全部跟我说一遍。 ” 他工作两边跑,从未想过宁宁和周文宴的退婚,竟然会在大院里面流传开来。 朱彪和姚志飞顿时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个干净。 随着他们说完,只觉得周致远身上更冷了,他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去!把你们做过的事情,在重新做一遍。” “啊?”两人鼻青脸肿的,有些不太懂。 “谁找得你们,在把流言返回去?懂了吗?” 这是要他们把流言往姚慧茹和赵晓娟身上泼,这——两人都迟疑了,眼看着周致远有些不耐烦了,顿时答应了下来,“远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周致远嗯了一声,等着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吩咐一句,“朱彪,问赵晓娟要三百块钱,拿出去捐了。” 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却让朱彪浑身一身冷汗,周致远是真狠啊! 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等着他们彻底离开了,周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