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时候真的刚好遇上塌方?” 成正业一噎,原本还想瞒下的一些事也瞒不住了,他看了眼三哥,成正礼:“进屋说吧。” 成婆子先将李氏生了个女儿的消息告诉了他,成正礼整个人都惊呆了,楞在原地半晌,“娘……那我先去看下婉娘。” “你去你去,不过你媳妇儿不知道今天的事……你别说漏嘴了……” 成正礼严肃的点了点头,今天经历的事实在是太多,他缓了缓,接着大步跨进了自家小院。 成正业则被成婆子拉到了堂屋,林巧儿也跟着进去。 “四郎,你快说说,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啊……” 在成正业的描述中,全家人才知道大福村今天闹得有多大,府城和大福村离得很近,府城的院考地点塌了,临时找能容纳近百个考生的地方太难,大福村村外有一处是最早些年乡试用过的,也不知是谁提出的法子,临时改了地点。没成想,会遇到大福村的村道塌方。 今年的秋雨下了足足二十天,年久失修的一些村道或者老房子肯定容易塌,但那是府城,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在院考之前,竟然也没有官府前去检查维修,纯属是没有上心,可见现在州府里的很多官员有多少不作为。 成正业到的时候,成正礼正在路上,他眼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成正礼,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上前拉人,好在那会儿还不严重,几个土疙瘩从山坡上滚落,平日读圣贤书的考生也没有人注意到。 后来成正业拉着成正礼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考生都被石头砸到了。 场面十分混乱。 林巧儿一阵后怕,成婆子也唏嘘不已,“那院考呢,考了吗?” 她刚问完,成正礼就走了进来。 “娘。” “三郎啊。” 成正礼神色复杂:“多谢娘照顾婉娘。” “说什么屁话呢!你是我儿子,那是我孙女!你快坐下,四郎刚才把今天的事大概说了说,院考考了没有?咋样?” “没有。”成正礼叹气。 “出了这样的大事,院考只能暂时取消,让回家等。” 成老汉点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州府也不敢如此随便。” “他们还不随便?!不随便能挪地方?!开玩笑呢,那么多人,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成婆子愤愤道。 成正礼叹气:“娘说的对,这只能说明州府一开始把这个事想的太简单了,院试虽然就近考试,参加的人也不如乡试多,但也不该如此随便。” “就是!这下州府上面肯定要有人出来担责任的!” 成正礼:“这些事情我们管不着,也只能听官府的安排,不过这次真是多亏了四弟,否则我……” 成正礼说一半说不下去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成正业,成婆子道:“的确应该好好谢谢你四弟,还有你弟妹。” 成正礼:“但我有件事想不通,四弟是怎么知道的?” 成正业和林巧儿对视一眼,成婆子先开口道:“这个事情是这样……” …… 回房之后,林巧儿还有些心有余悸,仔仔细细地拉着成正业检查了一番,确保他真的没有被石头砸中受伤。 成正业:“都说了没有你还不信,真的,他们动作肯定没我快,别说只是一个村道小塌方,就算是大山上塌方了,我照样能——” 他话说一半,忽然看见林巧儿严肃地瞪着他,意识到什么的成正业忽然就闭了嘴,“我错了,我不说了。” 林巧儿转过身不理他,成正业赶快去哄人。 林巧儿:“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肯定不理你了。” 成正业连连担保不会再说,也会小心行事。 两人感慨了一会儿今日的事,又讨论起了刚才成婆子的说辞,三哥刚才那么问,林巧儿都做好娘会把梦的事情说出去的准备了,可没想到娘没说。 而是利用成正业最近跑生意的说辞含糊过去了,道是成正业今天本来就要去大福村那边谈生意,恰好碰上了而已。 林巧儿有些担心:“你说三哥会信吗?我总觉得娘的说辞太站不住脚了……” 成正业想了想,何止是站不住脚,简直是漏洞百出。 “管他呢,他难道还刨根问底不成?反正事已经这样了,三哥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咱们这回也算帮了他一把,三哥会感激咱们,却不是怀疑。” 林巧儿点头:“我知道三哥是明事理的。” - 成正礼当然不是傻子,他娘的那个说辞显然只是个说辞,但他看出四弟和娘有些不方便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