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照顾小兰一辈子!” 林巧儿听见这话终于放心,她准备离开,谁知一回头,就看见成正业和成小兰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成小兰刚到,就猝不及防地听到了这番剖白,脸颊红红的。 她显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从谢安嘴里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一时也愣在原地。 成婆子和成老汉也沉默了,他们也没想到小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成老汉给老妻使眼色,小声道:“四郎是什么意思?他这么看好这桩事?” 成婆子瞪他一眼,示意老汉闭嘴,不想让谢安听见之后过于得意。 但是两人也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成婆子想了想,又道:“做我成家的女婿可不轻松,我家的事你知道吗?刚分家不久,钱基本因为老大的事不剩啥了,我们老两口膝下还有老,在外读书,你要是娶了小兰,就是要给我们养老送终,这屋里大大小小的活,都是你的。” 谢安毫不犹豫:“我没什么本事,就一身的力气,您要是同意,当牛做马地使唤我都行!” 成婆子:“……” “我是给女儿找女婿……也不是给我们家找长工……”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谢安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低下了头。 “那你奶奶同意吗?你小妹的病打算怎么办?”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谢家的事上,谢奶奶和谢小妹就是谢安最深处的心病,成婆子一直看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似乎想以此来判断这个人的人品。 谢安唇瓣微动,“我祖母……” 他十分痛苦,将谢奶奶服药的事说了,语气蕴含着浓浓的自责和愧疚,成婆子听完之后瞪大了眼。 “天可怜的……” “那你爹娘……” “我爹当初随军去了,下落不明,我娘盼我爹盼痴傻了,后来跳了井。小妹是五岁的时候高烧不退,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攒钱,想有朝一日带她去府城看看,希望能有的救。” 谢安越说,成婆子就越发有些坐立不安,成老汉明显先动容,又问:“那你平日就是在山上打猎,进城去卖?咋没想过做生意?” 谢安苦笑:“想过,但做啥生意都得我去,家里离不开人。” 成老汉也懂了。 这样的情况,要不是老四愿意伸手帮他,是绝无可能入赘他们家的。 成婆子看眼成老汉,对谢安道:“行,我们知道的差不多了,你先出去吧,让四郎进来。” 谢安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出门了。 成正业早知道爹娘会叫他,直接了当推门进去,门刚开,谢安乍一抬头,就看见了成正业身后,满脸泪痕的成小兰。 …… 林巧儿和李氏默契地走远了,成正业在屋里,成小兰和谢安就在院中。 两人和木桩似的面对面站着,一时有些沉默。 但成小兰显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着头抽泣,高大的青年无措地离她近了几步。 “哭啥?” 他想抬手给她擦擦泪,却又克制的收了回去。 小兰伸手:[你祖母……?] 谢安和她相处这段时间,大概也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没事了。” 成小兰这才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他。 窗户纸被捅破,两人一时尴尬,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事,谢安终于又往出跨了一步,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方帕子。 那是他过来之前,祖母死活要他拿着的。 说是不收着、不给她、或者是卖了,她就再去喝药。 谢安这会儿也不拧巴了,当着成小兰的面打开,里面是一对古朴厚重的金耳环。 这是谢奶奶给未来孙媳妇留了一十多年的传家宝,自己没钱喝药的时候都不曾拿出来过。 谢安前两日的确有当了换钱买药的想法,但成正业的一番话点醒了他—— 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人没了,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人活在世上,偶尔欠一回人情不算啥,他还年轻,有手有脚,会加倍报答恩情。 “这个是我祖母给的,你要是愿意……就先收着,以后我会赚钱,我会养着你……我会攒钱给你买更好的。” 男人耳根染上一丝薄红,他从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话,修长粗糙的手指都在隐隐颤抖,成小兰脸颊更是滚烫,什么也没听清,只听清了那句“养着你”。 她慌乱地无以复加,都忘记伸手去接,谢安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她动,心中有些震惊和失落。 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