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别着一根金銮宝色的钗子映得她贵气了几分。
这不是前几日随徐治一同来的巧儿吗?怎么这是攀上了什么高枝儿?
陈北陌反应很快,走出门槛笑道:“原来是巧儿小姐,是来取伞的吧?”
“正是呢,可否做好了?”巧儿柔声笑道,丝毫没有摆架子的模样。
陈北陌点头,“还请稍等,我为你取来。”
说着他转身回了屋里,把用伞套包裹的玉伞拿了出来走向屋外,听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
“我也来看看巧儿你说的这伞,有何等神奇?”
陈北陌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材高大发带紫金冠身着朱红袍的俊朗男子从车上下来。
六个大汉忙躬身行礼道:“二公子!”
这贵气逼人的男子只是一抬手,几个大汉便纷纷起身,给他又加了几分气场。
陈北陌心中愈发小心,把伞缓缓从伞套中取出,当着众人面打开了这把师傅遗作,青罗玉光伞。
方一打开,青翠之色在阳光下映照的丈许内翠绿晃眼,伞面上点点碎沙琉璃反射午日碎阳片片,陈北陌持伞踏步,天青绿衫与这玉伞相合,一时间恍若临尘仙人,看得众人都是一呆。
巧儿更是惊喜道:“好!好!好!老师傅的手艺果真绝凡!”
陈北陌笑着把伞收了,递给巧儿手上,“小姐,请再过目一遍,若有瑕疵当面指出,一旦离去或有损伤本店可不担责,不过愿意修缮。”
那个叫二公子的贵人也不由得被这宝伞晃了眼睛,连带着看陈北陌的眼神都变了,眼前这个少年青衫云袖,长帷齐步,腰间束着的一条碧绿腰带将那纤细腰身勾勒的完美,清秀的面容上配上那一双笑意却坚韧的目光,让人觉得十分独特,不似清馆小馆儿中的少年那般瘦弱。
“二公子!你看我配这伞合适吗?”
巧儿打开宝伞却见自己的贵人正盯着眼前这个少年,不由得出声问道。
“好看,巧儿你配上这玉伞简直如仙女一般,美而不媚。玉伞佳人,青衫碧带。”
那二公子笑着回头说着,把巧儿夸得开心不已。他却上前面上挂笑对门前少年道:“在下张云兴,不曾想世间还有这等手艺。
我也欲要制一把这样的玉伞,不知作价几何?”
陈北陌平静的拱手道:“此伞乃是小人先师遗作,世间只此一把。小人技艺不精,做不出这等玉伞。让公子扫兴了。”
巧儿看这画面心头暗道不妙,想起了眼前这人的传闻,听说他多流连于风月之地,不但爱与歌姬饮酒作乐,也常出入有小馆的地方。小馆就是指和歌妓一般的少年或男子。
“无妨。店家会什么拿手的好伞,还请为我作伞一把。”那张云兴一招手,有小厮捧着银子上来,他看都不看一眼拿了一锭足足有五六两的银子递给了陈北陌。“这是定金,一月后我来取伞,不知可否?”
陈北陌看着眼前在阳光下银辉刺眼的银子,本来推辞的话咽了回去。
“小人手艺不精,只是定然尽力而为,为贵客做一把好伞。”
陈北陌坦然的接过了那一锭银子,拿在手中不由感慨真沉。
“哈哈哈,小兄弟尽力便是了!”张云兴爽朗一笑,手中檀香红木扇刷的一下展开,吹起两鬓间留下的美鬓,丰神俊朗,眉眼含情,好一个会卖弄皮相的浪荡公子哥,把巧儿迷得都眼眶发红起来不自觉的贴了上去。
二人在郎情妾意中上了马车离去,街边围观人群散去。
陈北陌收好银子听旁边的人在议论着。
“这是哪家的姑娘?又被这个给盯上了!”
“嘘,小点声,这可是武兴伯府的二公子,咱们可惹不起。”
……
“武兴伯府?伯爵府啊,怪不得这般大方。”
陈北陌心中了然,他两世为人智慧不低,能看得出来这公子哥儿对伞的兴趣不大,对别的兴趣却挺大。
他有种想让彩腹蛇把这人下半身也给咬上一口的冲动,不过自己可惹不起伯爵府。只是个潜在危险,这点小风小浪算不得什么。
陈北陌关了门并不在意,到时候随便拿把伞交差便是。只不过他为徐治感到不值,这憨厚老实的小子,哪里能得到巧儿这一心追求富贵的女子?
只是巧儿这样平常人家的女子又怎么能迷得住受过贵族教育的情场老手呢?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其中是非他不想沾染,若徐治大哥来问他就会说今日情形。若不来问他也不会跑着过去多管闲事。
这种东西,说不出是非对错,麻烦着呢。他近来耳朵好使了些,都能听到隔壁两家中的是是非非,只能叹得一句红尘嚣嚣,俗人难过,情爱痴恨,悲欢离合,左右不过人生一场,何必执着于情爱?
真情,是男女情爱之间最难得也是最廉价的。
陈北陌摇摇头,静了心思,又开始了他的每日修行,这丹田里的阴中水总是给他若有若无的感觉,仿若无根浮萍,只不过今日修行他感觉心神沉宁,一缕阴中水贯穿三十六穴窍后行功圆满,睁眼一看,已月上中天。
他讶然发现这一缕阴中气比前几日多用了一个时辰不止,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