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玫瑰茎。
骇人的茎刺上,本该有俗艳猩红花苞的地方,却空空如也,所有的玫瑰花都被剪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茎叶和尖刺。
没有了张扬癫狂的猩红花朵遮掩,那墨绿色的茎刺就更加明显昭然若揭,仿佛张牙舞爪地嘲笑着。
嘲笑他的自大和愚蠢
又像是叛逆期小狗的獠牙,不轻不重地咬他一下。
郁风峣伸手,拣起一株刺,攥在掌心里,刺破血肉,再用血液抹出玫瑰花的形状,捧在手心里,久久凝视。
他抱着宁宁送他的花,回到车上,随便缠了一下流血的手掌,又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再去检查一次,当天飞往川宿的机票,宁宁究竟有没有坐上那一趟飞机。
十分钟后,秘书回电。
没有。
徐楚宁根本没有坐上前往川宿的飞机,他只是买了票,在机场露了个脸,又故技重施,从机场逃走,不见踪影。
郁风峣却以为他真的来了川宿,自以为掌控行踪,却没成想这几天的时间差里,他的宁宁可以逃去任何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诡计,阴谋,步步为营,策略,欺诈。
这些事,原来他的宝贝也这样擅长。
掌心的血液慢慢渗出纱布,男人极为缓慢地攥拳,下颌绷紧,脸上一贯的游刃有余也消退下去,额角青筋凸出。
嘴角在笑,却难以抑制地抽搐,变态而狂野,心率飙升,呼吸也急促起来,愈发失控。
突然暴起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郁风峣皱眉阖眸,手掌半掩着眉目,压下心里突突跳起的躁狂。
他失去了对宁宁的掌控。
坦白讲,这件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