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来,刚刚男人的手撑在那么锋利的冰上,好像也有很深的伤。
“都是小伤,不碍事。”护士给他擦完药,安慰了一句。
“谢谢。”徐楚宁说。
“你们可真危险呀,大半夜的掉到冰洞里,”护士直摇头,脸上都是后怕,“得亏你们邻居听到了,要是再晚一点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徐楚宁听了这话,心里一颤一颤的,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好在溺水并不太久,到医院的时候,郁风峣就恢复了意识,只是还非常虚弱。
医生在给他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服了药,这些药也是他逆水的很大因素之一。
躺在病床上,郁风峣的胸口以一种极小的幅度起伏着,手背上插着吊针,嘴唇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却仍然能够很平静的跟医生说,“最近睡眠不好,睡前会吃一点安眠药,都是医生开的。”
徐楚宁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医生解开了郁风峣手掌上的纱布,发现里面的伤口已经出现了感染的情况,为他紧急处理了一下。不幸的是,后半夜他还是发起了高烧,局部感染炎症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徐楚宁在冷水里过了一遭,也病了一晚上,打着针,就这么睡了过去,一晚上都在发烧,意识跟坐着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大起大落,头晕目眩之间,每两个小时就要醒一次,身上还不停的冒冷汗,等到了凌晨,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很快就要天亮了。
他睁开眼时,手上的针已经拔了下来,打过针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