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俯身捡起那份土地的合同,连行李箱都不要了,夺门而出。
纪缥缈跟着他,“你去哪?”
徐楚宁没回答他的话。
纪缥缈又劝他,“太晚了,要走明天走吧。”
徐楚宁停下来,“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不知道。”纪缥缈乖乖摇头,很配合地思索了一会儿,“你要回家?”
“我要走了,你别跟着我。”徐楚宁声音非常冷淡,但也发着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的,“不用监视我了,回去吧。”
“我担心你。”纪缥缈很诚恳,好言相劝,“出了这种事,警察肯定要找你问话的,还有阿峣的姐姐,她要是知道阿峣把自己的遗产全都给你了,肯定马上会杀过来的……”
“我不要!”徐楚宁吼了一句,脑子里那根弦都绷得很紧,濒临崩溃边缘,咬牙切齿,“他死了……他终于死了!你不知道我多开心……”
“好好好,开心开心。”纪缥缈连忙把遗嘱揣兜里,手忙脚乱地抽纸,“别哭,你别哭,你一哭就像要碎了一样,我就想抱你来着……”
纪缥缈胡言乱语,给他擦眼泪:“别担心,会找到的,就算找不到也没事的,过两天人自己就浮起来了,咱直接去下游捞就行了,不哭啊,乖乖……”
“神经!”徐楚宁甩开他的手,固执地往山下走。
身后是救援队匆忙的声音,还有一些居民正拿着绳索打算放船下去找人,徐楚宁与他们背道而驰,耳边嘈杂不已,他呼吸急促,慌乱地捂住耳朵,闷头走路,越走越快。
纪缥缈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