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徐楚宁一眼看见站在老槐树底下抽烟的人。
视线对上的瞬间,徐楚宁下意识把方栖的手松开。
“怎么了?”方栖回头看过去。
学校保安室的槐树下面,站着个男人,站在树下抽烟,没灯没光亮,只有一点猩红火光,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缝隙落下,笼罩男人周身,添了几分寂寥和幽深。
“郁先生。”方栖打了个招呼。
这段时间这人一直住在学校宿舍,也不去委员会给他提供的酒店旅馆,被人议论了一阵,但也没多少人敢说得太过分。
郁风峣盯着他,片刻,才颔首示意,“嗯。你好。”而后移了视线,看着徐楚宁腿上的伤,“怎么回事。”
“没多大事。”徐楚宁看他不打算生事,心里安定不少,语气也和缓了,“不知道擦到哪去了,也不疼。”
“那就快点回去休息,涂个药。”郁风峣说。
嘴上说让他上楼休息,人却没动,徐楚宁看着男人视线还在似有似无往方栖身上瞥,也不得不警惕。
“其实也有点疼,上楼也不方便,要不然你送我回去吧。”徐楚宁说。
郁风峣随手掐灭烟蒂,“嗯,好,走吧。”
楼道里的灯又坏了,这个月坏了三次。
“这会儿倒听话了。”男人拎着他的手臂,突然说。
徐楚宁根本没屁事,也能走路,就是不想把他单独跟方栖放在一起罢了。
一转过弯,就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前走。
回了屋,开灯,屋子里的灯居然也坏了。
“坏了有半天了,我给你打个手电筒。”郁风峣把手机的电筒打开,“你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