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位镇抚司差人的描述,当时茶馆不少人动容,甚至贺喜不断。
对此,他在卷宗对舍身教痛骂不已,且又对那位员外的愚昧无知而深感可怜可悲。
他也详细揭穿了这一骗局,无非就是先哄骗其妻妾,宣扬入教可得子。这些女子入教后也就好办了。入夜让高手潜入府内用迷香迷晕再行那不轨之道。
于是员外有了儿子,他也信奉了舍身教开始捐献家财,两者皆大欢喜。
此外还有不少例子,如哄骗官员就是先前的三板斧,一套下来,一些意志不坚定就直接入教了。
意志坚定的,那就动用教会成员对其泼脏水,亦或者威逼利诱,总之无所不用其极让其不得阻碍舍身教发展。
在此人的描述中显然对舍身教无比厌恶。
只可惜此人的言论似乎仅限于此,并没有被人重视。
江秋摩挲着下巴目光看向卷宗署名,“熊从军!”
这种并非暗子书写的卷宗一般都是有署名的,此人倒是个人才。
江秋觉得有必要和这位熊从军好好聊聊。
一大早醉醺醺刚店家踹出酒肆的熊从军骂骂咧咧的,他踉跄着跌倒在清晨还不是特别多人的街道上。
“都是一群愚昧之辈,蠢货!白痴!”
熊从军倒了倒手中酒壶,哪怕仅存一滴酒水滑落喉咙也让他满足的咂了咂嘴。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清晨那一缕霞光,脸上旋即满是落寂,他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回想前段时间百户大人对他的呵斥以及一纸对他的免职调令,他就有些愤怒无比,可又能如何?他只会无能狂怒罢了。
这时旁边有几人走过,看见醉醺醺的熊从军皆是掩鼻而走,一脸避之不及的模样。
将这些人的目光看在眼里,熊从军一脸淡然的起身,对于这些他已经习惯了。
摇摇头,他准备再去曾经的好友或者亲戚家中赊欠些银子。他现在身无分文,妻女也早就离他而去回乡下老家了。
摇摇晃晃的走着,有些漫无目的,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毕竟曾经的好友和亲戚早就被他隔三差五的赊欠弄得烦不胜烦。
也不知道怎么得,熊从军走至一条巷道时,却见正前面迎面走来两人。
那是两名精壮汉子,两人看了看熊从军旋即朗声开口道:“熊从军?可是熊从军?”
“你.....你们是.....?”熊从军有些狐疑,他不认识这两人。
“嗯,就是你了,跟我们走吧!”
说着两人也不多说什么,大步上前架着熊从军就往外走。
“你....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
嘭!
不等熊从军继续叫嚷什么,只觉后勃颈一疼,头一歪昏了过去。
当再次睁开双眼时,印入眼帘的是一处典雅的书房,鼻尖能闻到缕缕膻香在环绕。
熊从军吃力的抬起眼皮,环顾一周,最终汇聚在不远处一位正埋头翻阅卷宗的青年身上。
“你是何人?这里是哪里?”
熊从军对于眼下情况有些疑惑,许是因为想到自己这孑然一身的样子,他也不算太惊慌。
“熊从军是吧?这是你写的?”
青年说着,就甩出一道卷宗至熊从军脚边。
熊从军狐疑的捡起卷宗随意看了看,只是这一看他就有些诧异了。
“镇抚司卷宗!你能翻阅卷宗,你到底是何人!”
这册卷宗的确是自己所写,也正因为如此,熊从军对眼前之人的身份更加惊疑不定起来。
要知道镇抚司卷宗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翻阅的,更别说拿出镇抚司用于存放卷宗的密案库了!
熊从军觉得这里应该不是镇抚司。
“你的问题先不谈,本官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你似乎对妖魔很了解?”江秋放下手中卷宗,这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家伙。
熊从军一个看起来有些正直呆板的家伙,年近三四十岁的样子,国字脸,有一双浓密的剑眉,身形却不是多么壮硕,只能说中规中矩。
许是因为一段时间的落魄潦倒让这汉子看起来邋里邋遢的,胡须更是因为长期不修理变成了络腮胡。
“你....你就是那位平波将军?”听到江秋自称本官,熊从军瞬间联想到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平波将军江秋了!
想到这里熊从军浑浊的眼睛亮了亮,他连忙道:“将军,这整个三川郡要论对妖魔的了解,我不敢说第一,但绝对可以说极为了解。对,卷宗之上我已经举例不少,不过那只是半年前草民上述的见解,如今则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说着他热切的看着江秋,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的一次机会。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将军为何要见自己,但从刚刚的情形来看,熊从军觉得有必要展现一下自己的价值。
“嗯,你是个人才。不过也是一个自大的家伙。”江秋笑了,旋即拿起一份卷宗笑呵呵道,“熊从军,镇抚司明子。其祖父曾任镇抚司三川郡百户,其父尝试经商,却死于五年前,死因被山贼劫掠误杀。
而你熊从军,在职期间倒也勤勤恳恳,喜欢善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