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蕴含的领导,也是她的老师,他想要对姚蕴含做点什么,是很容易的。 而喻即安觉得,自己无法保证喻鸣不会因为生气而为难她。他认为这种事根本没有必要去做。 但是喻鸣不同意,“不能,为什么不说?分手就分手,但不能分得糊里糊涂,你不说清楚,我和你奶奶怎么知道不是你对不起小姚?" 喻即安一阵哑然,最后在他们的注视催促里败下阵来,把自己看到和听说的事都和盘托出。说完之后,屋里一片寂静。 喻即安看一眼喻鸣的脸色,很难看,有失望,有愤怒,也有愧疚。 而老太太则是只有感慨和遗憾。 他也没说什么,让他们自己消化情绪,而他则淡定地开始吃饭。毕竟他最受冲击最震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好半晌,老太太才叹出一口气,道:"在这件事上,你们爷俩绝对是亲生的。"喻即安咀嚼的动作停了停,立刻看向喻鸣。 就见喻鸣的脸上闪过一抹狼狈,不由得心里一紧,说:“只是一时的,没关系。” 他的母亲,当年生下他后没多久,为了追求事业进步,毅然抛下幼子赴美留学,好死不死,在那边遇到了真爱。 后来回国不仅离了婚,还跟娘家断绝了一切联系,喻即安听说,大概是因为她爹妈重男轻女,养了个烂赌鬼弟弟,她不想被拖累。 后来过了几年,喻即安那个烂赌鬼舅舅被人打死了,外公生了病,家 里本来就没钱,还要举债给他治病,外婆求道喻家来,老太太和喻鸣看在喻即安份上,还是帮他们偿清了债务,两家也就没了联系。 此后喻鸣一直没有再结婚,但被老婆戴绿帽这件事,怎么说都算是屈辱,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一道心头的疤,老太太现在拿来说,他很难不难堪。 又愧疚于自己识人不清,苦笑道:“我原本觉得她性格好,跟你互补,没想到还是不了解她。” 他说完叹口气,道:“罢了,以后都随你自己吧,遇得到你喜欢的,你就自己争取,遇不到,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老太太有些想不同意,但想想儿子的以后她都未必能看到,更何况孙子的,也就不吭声。 过了会儿又说:“怎么就这么巧,小梁的男朋友是那个娇头?” 喻即安摇摇头,道:"不清楚,听说是在什么读书会上认识的,我没仔细问,已经不重要了。"“也是。"老太太说,“也幸好是认识的,小梁还说了,不然等你结婚了才知道,那要愜死。”喻即安说是,又看一眼喻鸣,犹豫半天才说:“爸,你不用为了我,去为难蕴含,没有必要。” 喻鸣啧了声,否认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我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用做,满单位都知道她本来要是我儿媳妇,你们分手的消息被别人一传,那些跟红顶白的你一句我一句,就够她受的了。" "这就不归我管了。"喻即安平静地道。 吃完饭,他继续回房忙自己的事,喻鸣和老太太见他这样,也看不出什么伤心难过来,不知道是掩饰得好,还是根本不在意。 不过之后就真的没再提过姚蕴含这个人了。 只是这些事喻即安不会告诉梁满,只告诉她,他们已经分手了。 梁满听了松口气,露出个开心的表情来,冲他竖竖大拇指,意思是觉得他干的对。喻即安见状很好奇,问她:"如果我不跟她分手,你还会把房子卖给我吗?" "……都知道戴绿帽了你还能跟她在一起?”梁满不理解,但大为震撼,“你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说完立马往旁边挪了挪,一副远离他的样子。 喻即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弧度:“我说假如。” 梁满哦了声,道:“卖啊,干嘛不卖,我跟钱没仇,大不了我搬家呗,我名下房子好几套呢,再不济我还能回家住。" 大不了不要这个邻居。 她似笑非笑地乜一眼喻即安,"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你说是吧?""不是。”喻即安摇头,一脸认真,“父母亲人不是,有一些人也不是。"梁满一时哑然,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自己在内涵他,于是哼哼两下就不吭声了。喻即安低下头,抿着的嘴角又往上翘起来。 “满姐,喻医生,那边办完了,马上就到我们。”叶明回来,一脸喜色地道。 果然很快就叫到了他们的号,把资料都递过去,接下去就听工作人员的了,让干啥就干啥,还问了梁满几个关于房子的问题。 喻即安发现,最后还需要大家一起合影,这个体验真新鲜,他想。 办好手续,就去另外单独的窗口缴税,缴完税,得等制证,梁满说要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