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恭。” 喻即安的眼睛立刻不受控制地接连眨巴好几下,眼睫扑闪,心虚的同时,叫梁满看出了一点名为羞涩的不好意思。 她笑笑,没有继续调侃他,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嘛。 不过之后他们确实成了固定的散步搭子。 他们散步的时间很有规律,基本上是散三停一,停的那天是喻即安值班的日子。 散步的时候,他们会漫无边际地聊天,聊自己过去经历过的事,聊工作,聊爱好,聊对某件事的看法。 喻即安就是这个时候知道,原来她的妈妈并不是亲生的妈妈,“但我看你朋友圈,能感觉到你们相处得很好。" "原因很多,第一,她真的是个好人,她疼爱自己女儿,也真心觉得我没了妈妈是个可怜的小孩,同时爱屋及乌,所以也对我很好。" 梁满看了眼头顶的路灯,解释道:“第二,我爸做得很好,没有变成后爸,我依旧觉得他很爱我,并且他让我感觉到了现在是多一个人爱我,而不是他被人抢走。" “第三,梁臻臻是个很心软,脾气很好的小朋友,不记恨我小时候欺负过她,我帮她打架她就跟我和好了,感人,她真的,我哭死。" 说完哈哈大笑,相当得意。 她是生活在充满爱意的家庭里,才养成这种阳光般明媚热烈的性格。 喻即安按捺下心里的羡慕,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妹妹的名字是叠字,你的不是?” br /> 这种叫法,有种亲人之间熟稔的亲昵。 喻即安从她的话里,能感觉到这个重组家庭在一开始充满了摩擦和别扭,好在大人们拥有足够的耐心和爱,才把这个半路家庭糅合到一起。 他好奇地问起梁满为妹妹打架的原因,梁满说,是因为偶然听到有他们班的男同学想欺负她,所以抱着“我家的人我欺负可以你们不可以”的想法,直接约战。 梁满嘀嘀咕咕地说:"后来被罚得好惨,先是在办公室罚站,然后是在讲台上蹲着写检讨,老丢脸了。" 她说完还捂捂脸,仿佛对过去了很多年的事还感到羞愧难当。 喻即安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很有意思,甚至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他们那个时候就认识该多好。 可是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反应过来,暗暗笑自己痴心妄想,怎么可能呢,他们差着四岁,梁满上到二年级他就小学毕业了。 喻即安话少,梁满想知道他的事,只好自己来问。 先是问他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喻即安想了想,犹豫道:"看文献和写论文,算不算?"梁满听了一脸震惊,大为不解地扭头看向他:"……你认真的?"她试图在他脸上找到开玩笑的证明,但没有成功,因为..他真的好认真啊!他说的是真的!他还点头! “我说你别太荒谬,这算什么爱好,这明明是在内卷!”梁满痛斥,"你这样走出去是要挨打的!" 喻即安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憋了一会儿,才想到另一个:“我也去健身房的。” 这么一说,梁满就想起去游泳时,见到他的腹肌,不是健美先生那样一块块隆起像石头一样,而是整整齐齐,轮廓分明,看起来非常协调,嗯,人鱼线很漂亮,倒三角很有型,呲溜。 她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个不错的习惯,身体好比什么都强。” 喻即安也点头,一本正经:“才能有足够的精神和体力值夜班,有时候一直到后半夜都还在抢 救,或者要做介入手术,介入室的铅衣快二十斤重。" /> 喻即安的业余生活非常苍白无趣,但梁满不信邪,拐弯抹角地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开心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犹豫许久,才反问:“有了你这个饭搭子,算不算?” 算,必须算! 但同时,梁满也在这个问题上死了心,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学习,已经这么无趣,她再问就不礼貌了。 于是话题顺势转移,去聊一些有的没的。散步中途,总要停下来歇歇脚,路过的糖水铺就成了最好的去处。 容城人对糖水的热爱是刻进骨子里的,夏季高温炎热,夜晚的风都裹挟着黏腻的湿热之气,这时来上一碗冰冰凉的糖水就再合适不过。 要喝冰镇的水牛奶,单喝奶或者吃双皮奶都不错,但梁满最喜欢的,是水牛奶里还浸着满满的芋圆桃胶仙草西米,吃起来既有醇厚的奶香,又很有嚼头,口感极其丰富。 喻即安的口味则极为传统,鸡蛋腐竹、海带绿豆、绿豆马蹄爽……一天换一个口味。 吃完了再慢吞吞地散着步往回走,路上没什么人,他们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走着,竟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