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整齐地排在一起。忽然想到问:“那我到时候可以带一个回去吗?每次过来睡我再带着?”梁满一愣,扭脸看他,发现他满脸认真,一副可以商量的表情。 梁满:"……" 天啊,这人是来真的,他不是在开玩笑!很好,这很喻即安,不愧是你:) "不,不用这么……麻烦。”梁满连忙阻止,“我再给你买一对放你那边。"喻即安一听就高兴起来,蹭过来抱她,和她脸贴脸。 "真好,这样我也有两份礼物了。" 梁满失笑,说他:“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傻子。” “傻子过得比较容易开心。”他不以为意,依旧抱着她不放。梁满侧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低声问他:"你……难不难受啊?" 喻即安眉头先是皱起来,很快又展开,语声腼腆:"难受,但还能忍忍。" “这也太惨了。”梁满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声,揉揉他脸颊。 喻即安在她脖颈处拱了拱,转移话题:“你呢,难不难受,肚子疼不疼?” “不疼,我身体好得很,跟痛经无缘。”梁满爽快地应道。 喻即安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她面色红润莹亮,这才信了她的话。然后抱着她扭捏了一会 儿,才说:"……那、我们就睡了吧?有点晚了。" 梁满嗯了声:“睡吧。” 可是又哪里睡得着,就算最重要的那件事被大姨妈无情打断,也还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跟上次去泡温泉时住标间可不一样。 不管是喻即安还是梁满,都有些睡不着,身体躺得平平的,一动不动,都很紧张。 空气很安静,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不停地被放大,直到清晰可闻。 喻即安尤为难受,一来他之前半途被打断,本来就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遗憾,二来他离梁满太近,枕着她的被褥,总能闻到属于她的味道。 不仅仅是沐浴露的味道,也不单有她身上香水的栀子花香,而是其中还混杂着护肤品的香味,和女性独有的馨香。 这难免让喻即安更加心猿意马,觉得是一份甜蜜的惩罚。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腿,衣料和夏被摩挲发出的沙声在黑暗里非常明显,他顿时一僵,又不敢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试探着转头看向旁边。 正好看见一双在黑夜里也明亮的眼。 "你也没睡么?"梁满主动地出声问道。 喻即安讪讪地嗯了声:“还不太习惯。” 说完又怕梁满让他回去,立马补充道:“过两天就会习惯了。” 梁满默默咽回到了嘴边的话,改口说:“要不……我们聊聊天?累了就能睡着了。” 喻即安应好,顺理成章地向她那边挪了挪。 手臂碰到了她,他便停下来,梁满的呼吸声在耳边更加清晰。 “聊什么?”他小声地问,又开始往她那边咕涌。 梁满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才啧一声:"……别挤了,再挤我要掉下去了!"啊这…… 喻即安顿时再次讪讪:“那……你挤回来?” 梁满就真的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睡过去点。" 喻即安被踹了也不恼,哦了声,老老实实往回挪。 觉得差不多了,就伸手去够梁满,邀请她:"你要睡过来点吗?我不怕挤。" 梁满哼了声,挨过去,靠着 他肩膀,问道:“你老师和你师兄怎么样了?” 能让她这么问的,只有患了肺癌的冯教授和刚查出鼻咽癌没多久的师兄。 喻即安声音不紧不慢:"治疗效果看着还不错。" 听他声音平静,梁满就知道没什么不好的情况,于是松口气道:“那就好,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 努力多活几年吧,哪怕安排好一切再走,也可以。 喻即安嗯了声,忽然说了句谢谢,梁满唁了声:“这有什么值得谢的,他们是你的老师和师兄,那就是自己人了,关心自己人有什么好谢的。" 说着她随便伸手一拍,刚好拍他下巴上,动作一顿,继续道:“还是说,你没把我当自己人?”喻即安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再顺着她的胳膊,探手到一旁将她抱住。 他蹭了蹭她的额头,低声道:“以前……她从来不问,连我想请她去看看老师,她都不愿意,那个时候我觉得是我错了,是我强求,现在才知道不全是这样。" 无非是不在意,不在意他,所以连带着不在意冯教授。梁满知道,他说的是姚蕴含。 听他语气惆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