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了书房,但打开电脑之后,又觉得心里不太踏实,过了几分钟,她再次回到卧室。 推门就看见喻即安一个人坐在床边,既没有看书,也没有玩手机,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脚尖。 梁满心里一顿,走了进去。 喻即安抬起头来,疑惑地问她: “你的工作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梁满摇摇头,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头。 刚要说话,他就抱了过来,把头靠在她胸前。 他刚洗完澡,身上满是沐浴露的香气,梁满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觉得头发的触感很好,软软的,有点像他的心。 喻即安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揉他的头,但他乖乖的,任凭头发被揉乱也不吭一声,脸上还露出舒服满足的表情。 梁满嗤地笑了声: “其实你和麦子还是很像的,它被人擔肚皮的时候,表情跟你一模一样。” “谁跟它像,别瞎说。”喻即安立刻不满地抗议。 梁满哼哼两声,问他: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的话,跟我去书房算了?” "就去书房。"喻即安立刻答应道。 梁满扶着他去了书房,他自己坐在阅读区的地台边上,后背看着懒人沙发,也不敢坐那儿,怕待会儿不好起来。 他找了本书,是梁满新买的,希瓦娜·达玛利的《 最后的精灵》,推荐语说是写给大人的童话故事。 “我们的命运应该是我们希望要怎么样的,而不是刻在石头上的。我们的命运就是我们的人生,不该是别人的梦想。”[1] 腰封上的这句话,出现在这个故事最后。 这是个圆满温暖的故事,至少在喻即安看来是,故事的主角有了新生活,明白了人生的真谛,多少人活了一辈子,还是糊里糊涂。 “看完了?”梁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回过神,见她正撑着下巴隔着书桌看过来,便点点头,问她: “你的工作也处理完了?” 梁满点点头,告诉他: “十一点多了,回去睡吧?” “我们一起。”喻即安坚持道。 梁满没办法,只好保存好文件,关了电脑, “那就走吧。” 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吐槽他: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你多大啦,今年有四岁了吗,小朋友?”喻即安不好意思地笑,一句辩解都没有。 回到卧室,问题又来了,梁满平时睡的位置在他右边,他偏偏就伤的是右腿。“晚上睡觉别翻身啊,不然会压到伤口的。”她嘱咐道。喻即安的意见倒是多, “那我抱不到你了,我不习惯。” 这种时候梁满就会有一秒怀念从前,他什么都不说,只会憋在心里,难为的是他自己,可是现在他学会长嘴了,难为的就是她了。 “那我跟你换边睡。”梁满和他换了位置,然后催促道, "你快点睡!"喻即安用手指勾她的睡裙,问道: “那你呢,你不早点睡么?” "哎呀,等下你把我睡裙勾坏了!”梁满给自己盖好被子,手里还拿着手机, “我玩一会儿手机。" 喻即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要早点睡。” 原本梁满不搭理他,可是过了会儿,她发现这人还不睡,都打哈欠打得眼睛眯上了还是没睡,问就是要等她一起睡。 梁满:“……”[啊啊啊jp] “行行行,睡睡睡。”她一边熄灭手机屏幕,一边吐槽, "我真是怕了你了。"喻即安还是不说话,等她躺下后,挪到她身边去,伸手抱住她。 梁满被他挤得难受,试图离开一点,手刚伸出被窝, 就被他拽了回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受伤了也不老实。"梁满有些恼怒地拍拍他胳膊。 他一本正经地应: “你那样容易着凉。” 梁满气结,最后也只能用这种姿势睡了过去。 喻即安第二天的课是在二三四节,早上九点多才上课,所以俩人在家一直磨蹭到八点都过了,梁满安排好工作,喻即安吃完早饭,这才出发去学校。 因为喻即安受了伤,梁满扶着他走,走得就慢了点,一边走梁满还一边跟他商量: “中午去买根拐杖吧?" 喻即安有点犹豫: “有必要吗?主任给我批了五天假,上班是下周三的事了,兴许已经能走了?" 梁满忍不住冷笑: “你那么肯定?万一还不太行呢,而且你晚上睡觉那么不老实,万一作死呢?" “……那、那就买吧。”喻即安顿时讪讪,耳根开始泛红。 到教学楼的时候刚好打下课铃,教室在二楼,幸好有电梯,梁满扶着